“不然呢?”晏元愷反問道。
“我不應該抵抗一下,讓路朝歌知道我的忠勇嗎?”許偉曄笑著問道。
“你的忠勇是建立在死去很多幽州戰兵以及涼州戰兵的基礎上的。”晏元愷手指在案几上輕輕的敲擊著,說道:“涼州戰兵要是死在你手上的太多,你猜我們家那位少將軍會不會讓你活著離開幽州。”
“你這手指頭敲案几的毛病是給誰學的?”許偉曄已經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趕緊轉移話題道。
晏元愷看了看自己的手指頭,又看了看許偉曄,突然笑了起來,說道:“跟我們少將軍學的,他一思考問題,就喜歡用手指頭敲點什麼,時間一長我們這些人就都跟著學會了,也算是一個臭毛病了。”
“以後再認你們這些涼州的將軍可就好認了。”許偉曄笑著說道:“看見喜歡在思考的時候敲桌子的,二話不說先抓起來審問一番。”
“我給你捋捋都有誰有著個臭毛病哈!”晏元愷掰著手指頭說道:“第一個就是于吉昌,少將軍的親兵將軍,第二個人叫虞永新,第三個人叫黃玉軒,第四個人叫武鴻泰,第五個人叫徐天壽,第六個人叫柴良策,第七個人叫蕭泰寧,這幾個都是少將軍手底下的親軍將軍,你看看你能抓住哪個?再就是謝玉堂和鄭洞國,你去抓去吧!你要是能把這二位抓過來,少將軍能用一個州道跟你換人。最後一個人叫黎成益。”
說到黎成益的時候,晏元愷不由的嘆了一口氣,才繼續 說道:“可惜我這個兄弟沒那個富貴命,好日子沒過上幾天,就戰死沙場了。”
“這個人我好像聽說過。”許偉曄想了想說道:“是不是在那次劉子鈺進攻涼州的時候戰死的?”
“是啊!”晏元愷點了點頭,說道:“少將軍一直就提醒他,別跟個沒腦子似的就知道往前衝,結果陷在人家軍營裡,最後力戰力竭而死。”
“我還聽說,你們少將軍因為他,可是把當時的禁軍將軍給活剮了。”許偉曄說道。
“就當著朝廷大軍的面,一刀一刀給剮了。”晏元愷說道:“也算是給老黎報了仇了。”
“將軍難免戰死……你們少將軍是不是……”許偉曄的話只說了半句,後半句他不知道怎麼說出口。
“我們少將軍雖然不講理,但是也不是什麼道理都不講。”晏元愷自然知道許偉曄話裡的意思。
將軍難免陣前死,投身戰兵尤其是亂世的戰兵,哪個不是腦袋別再褲腰帶上討生活的,誰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死了,路朝歌怪的不是黎
成益戰死,戰死了就戰死了,不是什麼接受不了的事,路朝歌憤怒的是他兄弟的遺體被掛在道路兩邊示眾,這已經嚴重的觸碰到了路朝歌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