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不是民亂那麼簡單的事了,這裡面已經有朝廷中的實權人物摻和進來了,而且誰也不敢肯定,是不是隻有亂民控制的靖邊府站在了那位實權人物的身後,若是還有其他府,那到時候他面對的可就不是靖邊府的亂軍了,甚至有可能面對幾個府的戰兵以及烈風軍戰兵的圍剿。
好在現在可以確定,安邊府至少還不在那個人的掌控之下,若是已被那人掌控,那薛澤世也不至於讓他來訓練青壯抵禦亂民。
路朝歌在林哲言家一直待到了黃昏,林哲言才從床上爬起來,看到做到門口的路朝歌,沙啞著嗓子道:“朝歌,你回去吧!我沒事了。”
路朝歌回頭看了看林哲言,道:“行,你沒事就行,我明天再過來,先把肥皂的事解決了。”
“不用。”林哲言道:“我自己來解決,其實你說的對,畢竟我的好好活著才行,而且我要活的比任何人都好,這樣我才對得起父母親的在天之靈。”
“那行,你明天來解決這件事。”路朝歌站起身,道:“後天,我陪你去城外找個風水好的地方,給伯父伯母立個衣冠冢吧!”
“有心了,朝歌。”林哲言道
路朝歌揮了揮手,道:“自家兄弟,不用說那些有的沒的,有些事我暫時不跟你說,等處理好眼前的這些事,我再跟你細說,在未來的一段時間,你會很忙很忙。”
說完,路朝歌抻了個懶腰,向外走去。
離開了林家的路朝歌,一路晃晃悠悠的往家走,他也不急著回家,家中這個時間也差不多吃完飯了,他準備在街邊找個地方吃口飯再說。
路朝歌隨便找了一家客棧,點了幾個小菜,自顧自的吃了起來,說實話,這個時代的吃食也就是那樣,跟他所在的那個時代肯定比不了,好在路朝歌對這些沒有什麼要求,只要能填飽肚子就好。
一邊吃著飯,一邊聽著其他食客的閒談,其中說的最多的就是林家這次的事,畢竟全家上下除了林哲言全都被亂民殺了,這在一個小縣城,那肯定是頭等大事,這就有點相當於後世的新聞熱點一般。
路朝歌吃的差不多了,準備付錢離開的時候,突然聽到鄰桌那留著山羊鬍的食客跟身邊的人說:“你說這次民亂什麼時候才能過去?要是拖上這麼一兩年,那這涼州道還不完了?”
“不能吧!亂民雖然現在勢大,但朝廷也不是吃素的。”身邊的食客道:“待道朝廷發兵進行征討,那還不是簡簡單單就能把亂民剿滅?”
說著,那食客還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最先開口的食客,道:“難說,現在的朝廷都什麼樣了?外戚專權,閹貨弄權。那些大人現在想的只是爭權奪利,尤其是現在老皇帝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幾個皇子也是卯足了勁爭奪那把椅子,就涼州道這點民亂,人家未必能當回事。”
“皇子爭位?不是已經立了太子了嗎?”
“立了太子又如何?”那山羊鬍道:“即使你坐在那個位置上,都有可能被人拉下來,何況他還沒坐上去。聽說現在的太子可不是嫡長子,只是因為老皇帝喜歡他,才立為太子的,他的地位並不牢固。”
路朝歌聽著那兩人的對話,在心裡默默地開始思索起來,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了跟李朝宗一樣的毛病,在思考的時候喜歡用指關節敲擊桌面。
路朝歌的指關節一下一下的敲擊這桌面,整個人彷彿老僧入定了一般,不知過了多久,路朝歌彷彿打通了任督二脈一般,“騰”的站了起來,將一塊碎銀子仍在桌子上,火急火燎的離開了客棧,像著城外的軍營跑去,可他剛跑到城門口,城門已經關閉了。
路朝歌無奈,只能返回家中。回到自己的小院,路朝歌找來一塊木炭,不斷的在地上寫寫畫畫,又將一些文字用線連線起來,這一畫就是半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