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豐州道狀況百出的時候,路朝歌也收到了從鄴城傳出來的訊息,晏元愷帶著兩萬大軍已經進入幽州,奔著他所在的地方已經撲過來了,再有半天的時間,就會趕到這裡。
路朝歌拿著錦衣衛送來的情報,看向了站在不遠處的厲成益,這小子的嘴怎麼有點像于吉昌了,于吉昌是好的不靈壞的靈,這小子的嘴現在也有點那個意思了。
不過路朝歌並不慌,他早就做好了劉子騰會派兵過來的準備,就算是沒有準備,他手裡現在有一萬玄甲軍以及兩萬輜重部隊,就靠著這些人,和兩萬重甲騎兵周旋也不是什麼難事,更何況帶兵過來的人還是晏元愷。
“我這算不算是一語成讖?”厲成益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說道:“說讓劉子騰派人來他就派人來了。”
“我現在更想一腳踹死你。”路朝歌沒好氣的說道:“你是不是覺得你這一次能撈到仗打了?”
“可不是嘛!”厲成益笑著說道:“當初把我留下來保護你,我可是老大的不樂意了,他們都跑前面打仗去了,我就在後方保護你,我多虧啊!”
“我本來還想著讓你出去嘚瑟嘚瑟呢!”路朝歌也笑了起來,說道:“不過就你剛才說的那兩句話,我又改變主意了,你就老老實實的帶著人,給我守住大營吧!尤其是難民營那邊,只要有一個難民死了,我就打你一軍棍,你掂量掂量自己能扛住幾棍子。”
“您要是這麼說,你很快就會失去我。”厲成益趕緊收起了笑臉,嚴肅的說道。
“失去你?”路朝歌看著厲成益說道:“難道是因為你沒扛住,被我活活打死了?”
“你準備咋辦?”厲成益也知道路朝歌是在開玩笑,趕緊轉移了話題,問道:“難道真帶著人守著大營?”
“難民營那邊沒法守。”路朝歌說道:“就是個臨時營地,根本扛不住重騎兵一輪衝鋒。”
“要不我現在就疏散難民你看怎麼樣?”厲成益說道:“我叫人帶著他們去薊州先躲一躲,等戰事平息了,在帶他們回來。”
“不夠折騰的。”路朝歌說道:“你現在帶著人,去迎一迎晏元愷,記住了,別跟他死磕,看到他們的大隊人馬之後,就帶著他們往營地這邊跑,我給他們準備了好東西。”
“少將軍,你不是想把老晏給弄死吧?”厲成益看著路朝歌說道;“那好歹是你的親兵。”
“滾犢子。”路朝歌一腳踹在厲成益的屁股上,道:“趕緊帶人給我滾蛋,記住了,不許糾纏。”
“這就去這就去。”厲成益被路朝歌踹了一腳,這才老實了下來,趕緊回到了大營,開始集結玄甲軍。
路朝歌一個人晃晃悠悠的來到了輜重營,輜重營將軍魏永言得了訊息,趕緊迎了出來。
輜重營將軍有很多個,像魏永言這種就是臨時任命的,他的頂頭上司是康嘉福,就像一個軍之中還有營將軍、旅將軍一樣,輜重營和這些軍隊其實差不多,只不過規模比一軍要大很多就是了。
“少將軍。”魏永言行禮道:“您這是餓了?”
“餓什麼餓。”路朝歌笑著說道:“我又不是飯桶。”
“那您過來這是……”魏永言問道。
“那個床子連弩這裡有多少?”路朝歌問道。
沒錯,路朝歌說的驚喜就是床子連弩,這東西在涼州已經開始量產並且裝備到了部隊,只不過還沒有機會在戰場上使用就是了,這一次路朝歌準備把他拿出來對付重甲騎兵試一試,以床子連弩的威力,對付重甲騎兵應該是沒問題的。
“差不多有一千架。”魏永言想了想說道:“若是不夠,還可以從薊州那邊呼叫。”
“夠了夠了。”路朝歌笑著說道:“輜重營的那幫殺才,會不會用連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