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數了。”
幸泰和其實對自己也沒有多少信心,這防禦戰打到最後看的就是戰兵的心氣,可是連著敗了兩場的他們,現在士氣已經低到了一個臨界點,若是在遇到一次失敗,可能整個軍隊就會潰散。
不過已經是眼前這種情況了,再壞還能壞到哪去呢?
幸泰和也只能硬著頭皮幹下去了,畢竟他們也沒有太多的選擇餘地了。
幸泰和一直陪著祖錦程到天明,他也害怕祖錦程這種心高氣傲的人做出什麼傻事來。
天亮之後,幸泰和立刻開始作出部署,利用剩下的十餘萬大軍,在鹿兒口設定了四道防線,這樣一來可以儘量減少兵臨完全窩在大營內,被涼州軍的投石車攻擊,二來也可以增加防禦的縱深和厚度,就算是涼州軍擊破了一道防線,身後還有三道防線可以阻擊涼州軍。
幸泰和的想法很好,戰術也沒有問題,可是他選擇的地方卻不對,若這是在開闊的平原地帶,設定四道防線確實可以很好的阻擊涼州軍,可這裡可是鹿兒口,整個鹿兒口的寬度就那麼大,一旦第一道防線被擊破,後撤的潰兵會直接衝擊身後的防線。
只能說沒上過戰場的年輕人,做什麼事都太一廂情願了,不過他能做到這一步已經是不容易了。
也是這天中午,于吉昌帶著王家村的村民回到了涼州軍大營,對於這些積極配合的王家村村民,路朝歌還是給出了很高的禮遇的,不僅親自出去迎接了王家村的百姓們,還親自給他們找了一個臨時休息的地方,又命令輜重營給他們紮好了帳篷,把能想到的一切都想到了。
而此時的涼州軍中軍帳內,于吉昌卻是一臉憤憤不平的看著路朝歌,從回到大營開始,他就開始詢問路朝歌,為什麼一定要白馬軍走那條小路,他這一路上還是沒想明白。
“是你自己想問的,還是幫別人問的?”路朝歌一臉平靜的你看著于吉昌問道。
“是我自己想問的。”于吉昌說道:“那條小路那麼危險,我派了一百人,回來了還不到六十人,這損失太大了,我實在是想不通。”
“這件事我其實完全沒有必要給你解釋,不過看在你是我親兵將軍的份上,我給你解釋一次。”路朝歌原本還算平靜的眼神,已經變得有些冰冷,語氣自然而然的就冷了下來:“昌州之內還有朝廷二十萬大軍,這二十萬人一旦在我對鹿兒口發動進攻的時候支援過來,我的人就會被堵在鹿兒口,到時候沖沖不過去,想退下來付出的代價會更大。”
“但是,一旦白馬軍進入了昌州腹地,就可以調動那二十萬大軍,就算是不能調動全部,也能調動很大一部分。”路朝歌繼續說道:“只有這二十萬人被調動起來,我才有機會一舉擊潰鹿兒口的朝廷軍隊,你現在明白了嗎?”
“昌州城距離鹿兒口,就是快馬也需要三天的時間,他們怎麼可能那麼快就支援上來?”于吉昌疑惑的問道。
“你知道那二十萬大軍現在在哪裡嗎?”路朝歌說道:“你能保證他們現在不在鹿兒口附近嗎?誰也保證不了,我一樣保證不了,難道你讓我去賭一賭嗎?用我二十五萬大軍的性命去賭嗎?”
“你以為我想這麼幹嗎?你以為我想讓白馬軍去冒險嗎?”路朝歌繼續說道:“可是有些事我不得不做出選擇,你明白了嗎?”
“明白了。”于吉昌語氣有些低沉的說道。
“跟我去看看王家村的村民。”路朝歌冷哼一聲,道:“于吉昌,你要是就這點水平,你這輩子就只能給我當個親兵將軍了。”
“當就當唄!”于吉昌低聲嘀咕道:“當個親兵將軍有什麼不好的,非要當那個能統領十萬大軍的統帥幹什麼?”
“我他孃的一腳踹死你。”于吉昌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架不住路朝歌的耳力好,他說的話被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