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臉埋在膝蓋間,就當沒聽見。
司夜,他會用嗎?他希望我像個行屍走肉一樣,沒有一絲尊嚴的跪在他腳下乞求性愛嗎?
說真的,我沒有把握。
他推門走了出去,門虛掩著,隱隱約約聽到他在外面說
“夜,你特地把我從佛羅里達叫過來有什麼用呢?她根本就不配合……你自己進去搞定她吧。”
還沒等我回神,他已經像陣風一樣出現在我面前,
“為什麼不讓他看你?”
我仰起臉看著他,有氣無力的說“我沒事……”
他扣住我的下巴,“那就別擺出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讓我感覺自己像在姦屍。”
“……”我沉默了,如果可以,我也想讓你快樂,可是……
他一把將我從床上拖下來,粗暴的摔在地上,“在我懷裡那麼痛苦嗎?你很想解脫是不是?那我讓你解脫好不好?”
我從地上爬起來,疑惑抬起頭,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我的眉心。
看著那冰冷的槍口,我有片刻的失神。
愛的反面是什麼?不是恨,恨只是愛的極至。
是淡漠,毫不在意的淡漠。
如果他能淡漠到,親手了結我的生命,這無疑是個完美的結束。
槍聲響了,子彈從我的眼角劃了過去,血沿著側臉流下來,我卻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他扔掉手槍將我壓在地上,嘴唇貼著我的耳朵,
“躲都不躲,真的這麼想死嗎?可我不會讓你死,死亡也是一種幸福,我不會讓自己恨的人得到幸福。”
躲避危險是人類生存的本能,就算我真的一心求死,也不可能擺脫那本能的反應。
可是我的確沒躲,因為在他開槍的那一刻……我根本什麼都沒看見。
我眼前的世界一片漆黑,接著,他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過來,最後,連那個也消失了。
我張著空洞的雙眼,望著不知名的方向。
身上的人粗暴的撕碎了我的衣服,折磨著我的身體,瘋狂的要著我,一次又一次。
這些,我都能感覺得到。
可是,我什麼都看不到,什麼也聽不到。
整個世界除了他冷酷的佔有,什麼都不存在了。
沒有陽光,沒有聲音,孤零零的世界,一片漆黑,死般的寂寞。
我用手揉了揉眼睛,睜開,又揉了揉,再次睜開……
這樣反覆好幾次。直到確認,我真的失明瞭。
為什麼會這樣?
我想起了昨夜從眼睛裡流出的血水,
殤盡,摧殘夠了我的內臟,終於轉移陣地,盯上了更好的地方。
身上的人突然頓住身形,熱氣吹在我耳邊,聲音震動著我的鼓膜。
他似乎在對我說什麼,可是,我沒有辦法回應他,我永遠都回應不了他了。
肩上撕裂般的疼,他把尖利的牙齒刺進我的肉裡,發洩著他的憤怒。
我顫巍巍的抬起手,伸向虛無的空氣裡,還沒尋到我要找的東西,就被他按在了冰冷的地上,幾乎要掐碎我的骨頭。
他以為我又要對他催眠嗎?
我掙扎起來,苦苦的搖頭,司夜,我只想摸摸你的臉,或許以後,我就再也看不見你了……
他卻死死的扣住我的手,掠動腰身將強悍的慾望毫不留情的刺進來。
我掙扎不過,抗拒不了,被他逼得哭了出來。
他吻著我的眼淚,身下抽送的力道卻未減分毫。
我絕望極了,也害怕極了,在他身下像個孩子一樣不住的抽噎著,狂亂徒勞的扭動著身體。
或許是鬧的太兇了,也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