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來一趟,方可飽覽湖中景色。如今兩景已過,以花船的速度,下一景得一個時辰,倒不如先進去飲上兩杯,稍作飽腹。”
“可。”
吳淵含蓄的點下頭,不自覺帶上一股高然的官氣,揹負雙手帶人率先走進屋內,好似他並非賓客,而是本次宴請的主人。
前面該寒暄的已是寒暄過,先禮後兵,該到點明主題的時候了。
在一陣仙音當中,在場眾人都落坐席後,上首主位自然是讓給縣尉,縣尉大人也當仁不讓,就連身邊兩位侍衛都坐在前頭。
姚掌櫃屈居右手邊第二位,緊接著,才是一十七間藥鋪的諸位老闆。
吳淵飲了兩杯,在席間誇讚姑娘琴藝高深,秋月蒙著面紗,緩緩起身下拜謝過,姚玉田主動笑道:“謝小姐是郡中請來的才女,本來花費百兩還不肯屈尊,聽聞是為宴請本縣出身大宗,年少有為的吳縣尉才肯來此獻藝。”
“吳縣尉,秋月姑娘對你可是仰慕已久。”
“哈哈哈。”
吳淵笑的十分開懷,灑脫道:“本官正好鍾情於琴道,略知一二分樂理,正好有心與謝姑娘交流琴藝,切磋聲樂,不知道謝姑娘可否指點本官一二?”
姚玉田端著酒杯,靦腆的在旁笑著,心中卻暗自樂道:“年輕人果然好學,學習樂理,呵呵呵,不知是哪種靡靡之音。”
“多謝縣尉大人,妾身求之不得。”秋月淺笑的嘴角勾起弧度,面紗下的容顏露出一角,明明只是個笑容卻給人春光乍現的美感。
吳淵被擾得心癢癢,也沒心情再跟一干商賈兜來兜去繞彎子,點明主題道:“各位老闆都是從事藥行生意,不知是否知曉最近傷藥價格大漲?”
“這”
姚玉田故作遲疑,回頭與許多同行交換眼色,坐在案後拱手道:“不敢期盼吳大人,我等確實已經嗅到風向,知曉傷藥價格已漲。”
“爾等可知為何要漲?”吳淵放在酒樽,皮笑肉不笑的問道。姚玉田面露惶恐,連忙答道:“我等不知啊,大人,只知經商賺錢罷了。”
“商賈果然唯利是圖,不曉家國大義!”吳淵猛然拔高音量:“近來數郡都有妖獸作亂,州郡士卒傷者眾多,朝廷在前方保家衛民,爾等就在後方大發橫財,緊吃緊拿嗎?”
“荒唐!”
姚玉田盯著吳淵看了一眼,臉上的惶恐之色,慢慢轉為戲謔,譏笑著道:“吳大人好威風,緊吃緊拿的可不就是你?”
“大膽!”
“爾敢?”阮文正,阮武正兩位先天高手當即拔刀,大聲呵斥,先天真氣湧動,釋放出的氣機如同虎狼,可給常人極為強大的威懾。
姚玉田把玩著酒杯,卻也露出先天高手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