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時間,我回來看看您。”
“你也有心了。”祁老點點頭,“吃飯沒有?”
“還沒有。”
祁老讓保姆將飯菜熱一熱,順便多做兩個菜,又對祁致安說:“冷冰冰的,快別吃了,待會兒吃點暖和的。”
祁致安放下筷子。
祁老看向祁靖朗,“你,早就吃完了的,跟我到書房來,”後又指著桌上兩個兄弟說:“你倆待會兒也上來。”
祁靖朗起身前目光巡視在祁致安和祁靖凌身上掃了幾眼,眼中透著探尋。
人若是處在了進退維谷的境地中,便很容易草木皆兵。
絲毫的變故,都會給他極致的危機感。
桌上就剩下祁靖凌和祁致安後,祁靖凌說:“我怕是沒地方得罪二哥吧?”
祁致安笑笑,一派兄友弟恭的樣子,“他就那樣子,你管他幹什麼?”
“聽說老爹忌憚陸東庭,不打算讓二哥回上城了?”
祁致安仍然就著冷菜夾了幾口,“畢竟是親兒子,不管在哪裡,都不會委屈了他,只是二弟自己想不通,氣性大,知錯不改,總想著跟陸東庭比個高下吧。”
“做咱們這行的,也難說對錯,沒點小動作,不犧牲點別人的利益,怎麼能做得穩屁股下面的位置呢?”祁靖凌略低下頭,似笑非笑的,又抬眼問他哥,“你說是吧,大哥?”
祁致安挑了挑眉,嗤的笑了聲,半會兒才答:“行事穩妥點沒什麼不好。”
祁靖凌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祁致安,又瞧向樓上。
這祁靖朗,不走是最好的,自由人收拾他。
過了會兒,樓下兩人正聊天吃飯,樓上突然傳來爭吵聲。
“陸東庭現在跟我搶專案,明顯是衝著我來的,我一再避讓,以後還有沒有我的落腳之地了?你不幫就算了,少在那兒隨意安排我!我他媽幹什麼是我的事!”
“孽|子!小心我以後讓你一分錢都拿不到!”
祁靖朗猛地嗤了一聲,“看吧,你打的什麼算盤,不一下子就明瞭了?”
祁靖朗離開的時候,差點掀翻家門。
祁老爺子氣進醫院,卻又是禍不單行,胃癌中晚期加上罹患各種老年人的常見病,高血壓糖尿病什麼的,指不定哪天氣得腦充血就一命嗚呼了。
祁靖朗接到訊息之後,又匆匆趕往醫院,在老爹面前一頓哭訴加自責。
祁老爺子做遺囑公證時,便又往他那份裡面多加了些東西。
老爺子住院,生死之隔也不知道是哪一天了,祁靖朗便順理成章留在了上城,美其名曰陪老爺子走完最後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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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窈這天晚上收到姜初映的電話時,正在書房看景案發來的郵件,關於合作的一些事項。
在接電話之前,蘇窈就已經大致猜到了姜初映的目的。
果然,姜初映直接便問蘇窈:“你將話轉告給陸東庭了嗎?”
蘇窈靠在椅子上,手裡轉著筆,好整以暇的說:“你有必要親自打電話來確認?信不過我,何必大費周章讓我傳話?”
“你說對了,我信不過你。”
蘇窈夾著筆的手撐著腮幫,陸東庭又不是蠢,好歹是東盛現在的管事人,難道會比不上陸瑞姍精明?還需她姜初映做人情?
再說,從一開始,姜初映便不用找她傳這個話,她跟季遠驍的交情,遠在她之上,再不濟,隨便找個陸東庭的好友,也好過找她。
還要白白費些嘴皮子。
“那你猜對了,我沒告訴他,沒這個義務。”
“你……”
蘇窈懶得聽她多言,直接掐了電話,管她想搞些什麼名堂。
這間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