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半被別人討厭,她都會有一種隱隱的愉悅感和興奮感,從而崔使她心中燃起希望的火苗。
姜初映能夠直面自己心底深處那醜陋的部分,但她覺得蘇窈肯定也有。看見她難堪的時候,蘇窈必然也會在心中拍案叫好。
說穿了就是一個道理,前任的現任和現任的前任,極大可能上會將對方視為假想敵,然後在心裡上演一場宮心計。
但是不得不說的是,今天蘇西溪的話讓她有點不舒服。
沒有人願意提起自己的愛的人跟別的女人在性方面的事。
況且,姜初映一直覺得陸東庭並不是個重欲的人,她不願意去打破自己的認知。
跟從健身房離開之後,蘇西溪先走了,姜初映坐在車裡靜了許久,剛要啟動車子的時候,有個電話進來。
姜初映看了眼來電顯示,霍南琛。
“最後一天期限了,”霍南琛如同機器般冰冷的聲音從聽筒那邊傳來,“告訴我她之誰,準確無誤的答案。”
“B市,孟……”姜初映捏著方向盤,頓了頓,用腦袋敲了敲車座,咬咬牙,說:“你答應我,不能在你知道所有之後反悔任何事。”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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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窈開車回家的時候,車載廣播上播著一首老歌。
“人如天上的明月,是不可擁有……仍在說永久,想不到是藉口,從未意會要分手,但我的心每時每刻,仍然被她佔有,她似這月兒……”
蘇窈想起這首歌她在秦珩和蘇西溪的婚禮上聽到過。
是婚禮開始之前放的短片,就是一些婚紗照和兩人的合照組成的小影片,一面用些音樂和文字襯托如兩人如何如何相愛,經歷了人生中的何種何種。
她當時聽著歌看著字,還莫名有點煽情。
後來嘛,看來這婚禮就應該在影片播放完之後結束,後面的宣誓都成了狗尾續貂,結局更是一盆狗血。
蘇窈等紅燈的時候,手搭在車窗上,撐著頭想事情。
想蘇西溪最後說的那句話——“你裝傻充愣的功夫倒是見長。”
其實在蘇西溪回覆她這話之前她說的,是有試探的意味在裡頭,想不著痕跡的問出秦珩取消婚禮,是不是因為知道了她和祁靖朗的事。
蘇西溪回得這話,倒是挺耐人尋味的,有點承認了的意思。
後來細細的想,她被蘇西溪談論她和陸東庭時的那些字眼,搞得她覺得很噁心,從而導致她之後的話沒來得及更仔細斟酌,也許蘇西溪是察覺出了她意圖。
蘇窈心裡有些煩,看了眼時間,這個時候陸東庭也該回家了,她便加了把油門快些的回了家。
進了小區之後,遠遠就看見陸東庭的車尾拐進了車庫裡,等她的車開到家門前的時候,他整好從裡邊兒出來,板著臉在打電話。
看見蘇窈之後,他站在一邊兒,目光緊盯著裡面的人,見蘇窈也看著他,臉色才稍有緩和。
蘇窈從車庫裡出來,他已經收了線,站在那兒等著她。
蘇窈隨口一問:“跟誰打電話,那麼大火起?”
“公司的事,”陸東庭沒多說,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還沒見過她這副純運動風的裝扮。
緊身運動褲,黑色平底運動鞋,熒光粉的運動T恤,在他眼裡顯得青春活力過了頭,且折身行頭,將身體曲線勾勒得一覽無餘。
“練得怎麼樣了?”
“幾天能有什麼效果?”蘇窈說,“倒是今天碰巧遇見了熟人。”
陸東庭看向她,示意她往下說。
“蘇西溪和姜初映,”蘇窈挽起唇角,笑容半真半假,“你說巧不巧,我以前從來沒跟一個人那麼有緣過,就像是走哪兒都能碰上一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