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等了吧。”那男人笑了笑,“想吃什麼?”
她什麼也不想吃,只想知道他好不好。
況且,以前和陸東庭吃飯,他都會提前給她選擇,任她挑。
“姜小姐?”
姜初映回過神來,深知自己沒辦法做到心裡想著他,還跟別人坐在一張餐桌上談著‘身家幾何’‘喜歡什麼型別’這樣的問題。
姜初映抬手製止他,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我在這兒等你,是想跟你說抱歉。我今天晚上臨時有工作要處理,可能沒辦法跟你一同進餐了。”
男人聳聳肩,很大度,“沒關係,另外選個時間也可以。”
姜初映勉強地扯了扯嘴角:“嗯,再聯絡吧。”
“需要我送你嗎?”
姜初映擺手,“不用了,很近,我走過去就行了。”
兩人分道揚鑣之後,姜初映踏著長靴,猜過人行道縫隙裡堆積的雪水。
她心裡有一個秘密,藏著一雙眼睛,那雙她也說清道不盡其中複雜感情的眼睛。
那是在她跟著陸東庭回來趕到醫院的那一天,那天下午,雨後的空氣還夾雜著點泥土潮溼的味道。
她身上還穿著在CIA裡面呆了近一週的衣服,素顏憔悴得不像話,陸東庭進去了不到三分鐘,沒人會想到蘇窈睜開了眼睛。
但她清楚的看到,她眼裡沒有光彩,半垂著眼瞼一瞬不瞬地盯著陸東庭,也不知道那算不算是甦醒。
直到她緩緩移動眼球,她知道,蘇窈看見了她。
冰冷的,毫無一絲生氣的,直愣愣地看著著她,她害怕得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末了,蘇窈緩緩閉上眼睛,只有最後那一瞬間,她看清了蘇窈想表達的東西,不屑和冷漠。
兩個多月,聽說她沒再醒過。
兩個多月,她也再沒見過陸東庭。
那天她離開醫院,是季遠驍在陸東庭從ICU出來之前強行將她拉走的。
他後來說:“這事就當是我欠蘇窈和老陸的,我不知道你當初跟我說的事,幾分真幾分假,看見別人這樣,你心裡是否好過了?總之我心裡不好過。你別再出現在他們面前。”
連曾近最毫無保留信任她的人,最後的情面,不過也是把‘滾’字委婉的說了出來。
她走到一家咖啡店門前,緩緩蹲下身子,這種局面,看似最開心的應該是她,所以就將罪名安在她身上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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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醫院高管病房樓層多了幾分喜氣,護士站擺了顆大紅大綠相配的聖誕樹。
一個實習護士在給聖誕樹上掛彩燈,她問護士長:“這樣行麼?”
護士長一邊往嘴裡塞飯,一邊說:“行,你別掛了,再掛要撐不住了,你不看掛了多少條了。”
小護士嘟噥,“我還想掛幾個聖誕老人的玩偶上去呢。”
“你們這些年輕人,盡知道過這些洋節,有啥好過的。”
“樂趣嘛……”
小護士正想辯駁,突然傳來一聲小孩兒的‘啊啊啊’的聲音。
護士站的護士齊刷刷抬頭看去。
高大的男人懷裡抱著個穿成聖誕老人的小寶寶,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盯著護士站那顆聖誕樹。
護士站的人幾乎都認識他了,前段時間三進ICU那個蘇窈的兒子,他奶奶老叫他寶寶。但是更熟悉的,還是抱孩子的那個男人。
每天都來,風雨無阻。
那小護士看見那男人眉宇微擰,看了那聖誕樹一眼,抱著小傢伙就要走。
寶寶不敢,兩隻手往聖誕樹上撲,皺著眉頭不樂意地敞開哭腔。
男人已經走過了幾步,無奈又倒回來,“能給他一個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