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裡,但是現在,他不見了。
可是那種“震動”,那種涉及到了裡頭林峰的“意”的震動,還是在不斷的提醒夏桀,這裡不對勁,這裡極度的不對勁。
他就在這裡。
“去了哪裡?這也是史官的能力嗎?”
夏桀只能這樣想,現在比較麻煩的事情就是,他不瞭解這個青銅大門——也許不止是他,連製造了這個青銅大門的帝發,也不清楚這個青銅大門,到底是一個什麼樣子的章程。
就像是一個外行人,他拿出來了一本程式設計書,開始自學成才,但是沒有學會底層邏輯,他只是知道,將程式碼這樣這樣寫,就可以跑起來,至於為什麼跑起來。
管他為什麼跑起來,能跑就行!
不要動它,就叫它這樣跑,冗餘就冗餘,不美觀就不美觀,莫名其妙就莫名其妙,註腳逆天就註腳逆天。
千叮嚀萬囑咐。
別動,就叫它這樣跑。
當然,這個關於程式的形容,也可能是外行人一廂情願的想法,不過用來比喻這座青銅大門很合理。
因為夏桀其實也不清楚這大門是怎麼運作的。
所以林峰不見了,一時之間他也有些手足無措的感覺,他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去尋找,卻什麼都找不到。
只是眼前的空間,都出現了奇異的裂痕。
就好像,天裂了!
……
林峰想要收起來“天火”,但是他沒有辦法將其收起來。
因為“天火”就是他。
他就是“天火”。
他的“意”附著在“天火”之上。
“天火”之中,“騰蛇”類別之中,關於那名史前的史官對於“倉頡”的恐懼,也洩露了出來。
史前的史官在見到了過去的一段時間的時候,他不理解。
因為“史官”,不一定會留在一個特定的時間之中,“史官”的可以在歷史之中穿梭的特性就足以證明,“史官”見到的,知道的,是可以穿過時間的桎梏。
這是一種極其了不起的行為和手段,這名史前的史官,他死亡是一定的,但是他不一定沒有見過他死亡之後的時間之中,發生的事情。
他見證了歷史,起碼他見證了“天母”,還是有些更加久遠的歷史,他見證過的歷史,都以“恐懼”的形式,存放在了“天火”的“騰蛇”之中。
所以哪怕是他死了。
他見證的歷史也依舊沒有什麼問題,林峰還是一個接棒的人,見證了這一切的發生。
見證了“黑光”的消失。
就是因為此,所以史官才會“恐懼”。
因為他很清楚,他見過的不止是一個自然。
他遇見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多到了他早就忘了到底是有多少自然的程度。
要是記憶連一點點自然都承載不了。
歷史連這樣的一點點“天火”都承受不住?
那以前已經發生的“自然”,是怎麼出現的?
難道以前發生的一切都是虛假的?
根本就沒有歷史?
他們也是一段擷取出來的時間碎片,在有限的時間裡面,不斷地迴圈?
這才是那位得到了“天火”的史官,大恐懼的由來。
此刻,這種恐懼衝入了林峰的腦子之中。
林峰腦袋都宕機了。
這其中一定有大秘密,但是有什麼大秘密,林峰在頭腦風暴。
他也在不斷的鎮定自己的“意”,要是再這樣激盪下去,林峰真的怕自己的“意”破碎。
承重梁碎了。
房屋也就應該垮塌了。
他的“意”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