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他從一位從暴風來的富商那裡偷聽來的,那會兒河道還沒封鎖,那傢伙可能是事先聽到了什麼不好的訊息,逃亡過來的。
雖然不算太絕密,但在玫瑰公國可也沒幾個人知道。
蘇銘拿出了十個銀幣,放在馬車前座的錢籠裡,對他點了點頭道:“可以說了吧?”
馬車伕眼角餘光早就掃到了蘇銘手中亮閃閃的銀光,又聽著銀幣砸在錢籠裡那清脆的美妙聲音,立刻就將他所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說是一切,其實也就一句話,馬車伕壓低聲音,一副極其神秘的樣子。
“死的那位確實是蠻族王妃,而且是死於難產。傳言說是王后下的手!”
說完,這馬車伕嘿嘿直笑,幸災樂禍地道:“當年暴風國王娶蠻族公主可是鬧得轟轟烈烈,大陸皆知,還和蠻族弄什麼盟約來著。這下蠻族的公主死了,暴風的樂子可就大了。”
蘇銘沉默,看來問題真的嚴重了。一個國外的市井馬車伕都知道這麼多東西,那這訊息想必離大陸皆知也不遠了。
雖然這車伕的訊息可能不實,但對蘇銘來說卻足夠了,他已經從中聞到了濃濃的yīn謀氣息。
否則,如此影響力巨大的訊息怎麼傳得這麼迅速廣泛,還牽扯上了王后,這其中絕對少不了有心人的運作。
和緹雅對望一眼,聰慧的jīng靈也很快推出了前因後果,不屑哼道:“一群短視的傢伙。”
蘇銘苦笑,點了點頭,不得不承認了她說的話。
馬車到了碼頭,這裡雖然沒有馬車伕說的那麼誇張,但卻是可以看到許多腳步匆匆,滿面愁容,卻衣著光鮮的人,這些應該就是船主吧。
碼頭上時不時還能傳來一兩聲爭吵聲,然後就是怒罵還有痛哼,很快就有被打成豬頭的船主被碼頭士兵們給拖出船務處,向死豬一樣扔在地上。
這些船主別看現在光鮮,但可能只要一艘船的貨物除了問題,賣不出去或者被搶了,資金週轉不過來,那就得破產,陷入被逼債的絕境。
否則,他們也不可能會如此失態。和船務處的人發生衝突。
忽然,碼頭一處傳來了歡呼聲,一個胖子滿臉激動從船務處的房子裡跑出來。手上拿著一張蓋著紋章的紙。
蘇銘猜到了什麼,拉著緹雅迎了上去,攔住了這胖子的去路。
“你好,你的船是要出港了嗎?”
“當然。當然,看,這是什麼?通行許可!”胖子揮舞著手中的紙,依然非常激動。
“我們目的地是布拉城,想搭一程。”蘇銘問著。
這裡是墨河的最上游。船隻能是往下,而蘇銘已經眼尖地看到,這胖子手中的通行許可中,寫明是准許透過國境線的。
一說到生意,胖子雖然臉sè仍然漲紅,但眼中卻已經shè出了jīng明市儈地光來。
“你們能出多少錢?”
此時蘇銘兩人都在法袍外面套了件普普通通的斗篷,也都化了裝,看起來只是一對普普通通的小夫妻。
這胖子船主可不認為能從這兩人身上撈到油水。所以雖然口中問著。但臉上已經顯現出不耐的神sè。
他的船能出國,這雖然不算獨家,但物以稀為貴,坐他船的人多了去了,他不愁乘客。
“你的出價是多少?”蘇銘不打算當冤大頭。
胖子神sè更加不耐,他伸出圓滾滾的胖手。張開五個手指,用非常不屑。高高在上的語氣道:“五十個銀幣!一個人!”
這口氣,就向是在對一個乞丐一樣。一副付不起就滾的模樣。
這確實是筆鉅款,要是以前當守夜人的蘇銘,得一年時間攢錢。
但這船主一說出口,緹雅撲哧一聲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