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可以安養天年,可年紀老大,卻還對權勢看不開,估計老虎早就看他不順眼,這下終於有機會下手了。”
拿了碗筷出來的許平君笑問:“誰要打獵嗎豺狼虎豹都齊全了,夠兇險的。”
劉病已和孟珏都笑起來,一個笑得散漫,一個笑得溫和,“是有些兇險。”
雲歌支著下巴,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一字一頓地說:“小心點。”
孟珏和劉病已都是一怔,平君笑著說:“別光忙著說話,先吃飯吧”
快要吵翻天的“鹽鐵會議”終於宣告結束。
雖然相關的政策現在還沒有一個真正執行,可六十多位賢良卻都各有了去處,有人被留在京城任職,有人被派往地方。
大司馬大將軍霍光在大司馬府設宴給各位賢良慶賀兼餞行,作陪的有朝廷官員,有民間飽學之士,有才名遠播的歌女,有豪門公子,還有天之驕女,可以說長安城內的名士佳人齊聚於霍府。
霍光雖來七里香吃過兩三次雲歌做的菜,卻因知道雲歌不喜見人的規矩,所以從沒有命她去霍府做過菜。況且如此大的宴席,根本不適合讓雲歌做,而是應該由經驗豐富的大宴師傅設計菜式,組織幾組大中小廚分工協作。但霍府的家丁卻給雲歌送來帖子,命雲歌過府做菜。
雲歌表明自己能力不夠,很難承擔如此大的宴席,想推掉請帖。
家丁口氣強硬:“大司馬府的廚子即使和宮裡的御廚比,也不會差多少。根本用不上你,叫你去,不過是給我家夫人和女眷們嚐個新鮮。我家夫人最不喜別人掃她的興,你想好了再給我答案。”
雲歌看常叔一臉哀求的神色,暗歎了口氣,淡淡說:“在下去就是了。”
“諒你也不敢說不。” ;家丁冷哼了一聲,趾高氣揚地離去。
雲歌帶了七里香的兩個廚子同行,許平君性喜熱鬧,難得有機會可以進大司馬府長長見識,又可以看免費歌舞,自然陪雲歌一塊兒去。
要做的菜都是霍夫人已經點好的,雲歌也懶得花心思,遂按照以往自己做過的法子照樣子做出來,有些菜更是索**給了兩個廚子去做,三個人忙了一個多時辰就已經一切完成。
上菜的活兒由府內侍女負責,不需雲歌再操心。
“不知道霍夫人想什麼,這些菜,她府邸裡的廚子做得肯定不比我差,她何必請我來”雲歌細聲抱怨。
許平君撇撇嘴說:“顯擺呀長安城內都知道雅廚難請,就是去七里香吃飯都要提前預約,霍夫人卻是一聲令下,你就要來做菜。那些官員的夫人們等會兒肯定是一邊吃菜,一邊拼命恭維霍夫人了。”
“霍大人城府深沉,冷靜穩重,喜怒近乎不顯,可怎麼夫人卻卻如此飛揚跋扈弄得霍府也是一府橫著走的螃蟹。”
許平君哈哈笑起來,“雲歌,你怎麼說什麼都能和吃扯上關係現在的霍夫人不是霍大人的原配,是原來霍夫人的陪嫁丫頭,原本只是霍大人的妾,霍夫人死後,霍大人就把她扶了正室,很潑辣厲害的一個人。不過”許平君湊到雲歌耳邊,“聽說長得不錯,對付男人很有一套,否則以霍大人當時的身份,也不可能把她扶了正室。”
雲歌笑擰了許平君一把,“我見過霍府小姐霍成君,很嫵媚標緻的一個人。如果她長得像母親,那霍夫人的確是美人。”
許平君笑說:“別煩了,反正菜已經做完,現在一時又走不了,我們溜出去看熱鬧。想一想,長安城的名人可是今晚上都會聚在此了,聽聞落玉坊的頭牌楚蓉,天香坊的頭牌蘇依依今天晚上會同臺獻藝,長安城內第一次,有錢都沒有地方看。當然我以前也沒有看過她們的歌舞。”
“許姐姐,你的錢都到哪裡去了我看你連新衣服都捨不得做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