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寨主晁蓋封為掌管定功賞罰軍政司,而裴宣也是興高采烈的接受了這份任命,以他的性格,在日常當中,定會賞罰分明執法如山。
然而很快,裴宣就發現,在這梁山上,他的“鐵面”根本就沒有辦法執行下去,不是他的工作態度有問題,而是他的工作環境根本讓他無法實現“鐵面無私”這種行事法則,在這個稱兄道弟的環境中,尤其是寨主晁蓋,更是義字為先,無論他的兄弟們犯了什麼過錯,只要不影響兄弟情意,大可不了了之,裴宣到頭來根本就無法做到,對梁山上下下每個人都不折不扣地照山寨規矩行事。
不僅僅如此,上山後不久,他的耿直就數次引起了晁蓋的不滿,以至於他在梁山上的地位一降再降,到最後,居然淪落到跟在王英這樣的小頭目手下外出打家劫舍,這讓他這個耿直的文人在心中如何接受,所以現在落在白清的手中之後,裴宣的心中反而有一種解脫了的釋然。
“不管怎麼說,現在您是官,我是賊,該怎麼處置,全憑您做主了,我是不敢有什麼奢望!”裴宣對著白清苦笑著說道。
“其實,你如果想要重新迴歸仕途的話,也並非全無可能!”白清沉吟可片刻,對著裴宣開口說道。
聽到白清的話,裴宣剛剛垂下的頭猛地抬起來,用充滿了希冀的眼神看著白清:“此話當真!”
“本官騙你作甚?不知道你對這梁山如何看待!”白清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抬起頭來,看著天空幽幽的問道。
“這……”裴宣有些為難的看了一眼還跪在身邊的那幾個嘍囉,然後一咬牙,對著白清說道:“不過一幫賊寇爾!”
聽到裴宣這麼說,白清的眼神露出一副笑意,看著裴宣,然後說道:“遼國已滅,大齊暫無外患,所以,這梁山嘛,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乎?”
聽到白清的話之後,裴宣有些皺了皺眉,但是很快,他的眼睛猛地圓睜,對著白清焦急的說道:“您是說……”
雖然裴宣的話沒有完全說出來,但是白清相信他已經能夠聽懂自己的意思,所以只是點點頭:“正是如此,因此,該如何選擇,就看你自己的了!”
裴宣頓時皺起眉頭,似乎是在心中思考著什麼,一臉的糾結神色,但是很快,他一咬牙,對著白清磕了一個頭:“願為官人效犬馬之勞,盡鞍前馬後之力!”
“我不過只是一介縣令,不敢貿然給你承諾什麼,但是我保證,只要你好好做事,我一定會向朝廷保舉你!”白清對著裴宣點點頭,然後輕聲說道,心中想著,這個裴宣,還是蠻上道的嘛。
“官人說笑了,別的不說,就看您身邊的這些侍衛們,就知道您絕對不會是普通人物,將來還希望官人能夠多多美言才是!”裴宣對著白清說道,眼神當中閃現著一絲熾熱的神色。
“我還需要兩個人,你們有誰想要為我做事的嗎?只有兩個名額哦?”這個時候,白清又將目光轉向了另外跪著的三個人,對著他們,用一臉和藹的表情說道。
剛剛白清與裴宣之間的對話,讓他們這些粗鄙漢子們,聽得是雲裡霧裡的,但是最後裴宣那投靠白清的意思,他們可是聽得清清楚楚,他們怎麼都想不到,這位在山寨裡也算是頭目的裴宣,居然就這麼投靠了官府中人。
而在白清說出那句話來的時候,他們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但是很快,其中有個機靈一點的,猛地回過神來,對著白清使勁的磕著頭:“小人願為大官人做事,以後小人這條命就是大官人您的了!”
他這一開口,另外一個人頓時也是打了個激靈,也是對著白清如法炮製般的邊磕著頭,便表達著忠心,而直到這個時候,那個剛剛猥褻了鈴嫣小衣的漢子才醒悟過來,也是對著白清磕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