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便換了身衣裳,走至充當書房的艙室外,輕輕敲了敲門。
只聽屋內傳來低沉的男聲:進來。
吱呀一聲,房門開啟,室內燭火搖曳,將男人伏案的修長剪影投射在牆上,聽見腳步聲,他連頭也沒抬,只是下筆如風。
傅寒江自然還以為是小廝來添茶了,每晚他都要忙到後半夜,早習慣如此。自打秦露上船,他卻是愈發忙碌,只因他想著儘快將公務處理完,才能有更多時間來好生陪伴她。
忽覺肩上一熱,只見來人已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他身側,春蔥玉指拿起他的茶盞,燭火之下,直如羊脂玉一般。
見他一怔,終於抬頭,少女柔柔一笑,嬌聲道:
奴婢來給大爺換茶水了。
男人眸中不免掠過一絲無奈:你又胡鬧,這麼晚了還不去睡,當心明日瞘?了眼睛。
也不知這小傢伙哪裡來的衣裳,石榴紅緞子掐牙背心,翡翠撒花細褶裙,竟真是一身丫鬟打扮,聞言她眼波一轉,卻道:
大爺還不睡,奴婢怎麼敢睡?奴婢是大爺貼身服侍的丫頭,還要伺候大爺更衣安枕呢~
一面說,已將斟好的新茶遞到傅寒江手邊,那一舉手一投足的模樣,活脫脫一個勾引主子的嬌俏丫鬟。傅寒江見狀,又是好笑,又覺心頭一蕩,想到她既這般有興,自己索性便配合她一回,看她究竟又有什麼鬼主意,便道:
,!
罷了,既如此,你就過來給我磨墨罷。
是~
秦露忙放下茶壺,走到書桌的另一邊,挽起袖子,露出腕上兩隻叮噹作響的玉鐲,還有那比鐲子更加瑩潤的皓腕。但見她輕輕執起墨錠,果然磨起墨來,這般紅袖添香的光景真真有無限情致,燈下看美人,更是越看越美,越看越愛。
雖說傅寒江向來定力十足,此時也不禁有些神思不屬起來。但他很快想起這恐怕就是秦露的目的,忙定了定神,強行將注意力重新投入公務之中。
誰知方看了沒幾行字,一隻玉手探過來,幫他翻動書頁。一縷幽香恰從那袖中逸出,聞之只覺醉魂酥骨,美人兒的聲音更是柔得要滴出水來:
這等小事哪還能勞動大爺?奴婢來幫大爺翻~
傅寒江緊了緊喉頭,暗自告誡自己不要著了這小狐狸的道,只得將筆拿起,假裝什麼也看不見,繼續埋首案牘。
但秦露如何是這麼好打發的?翻書、添茶、磨墨、剪燭但見她便如一隻穿花蝴蝶般,忙前忙後,忽左忽右。時不時便讓男人嗅到她身上那股既輕且甜的淡淡幽香,時不時又嬌音嫩語的,滿口奴婢長奴婢短,卻是有無限風情。
不僅如此,她的纖手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總會觸碰到傅寒江的身體。
或是在給他翻書時撫過他的手背,或是在研墨時從他頰上一觸而過這般蜻蜓點水的接觸,卻帶來更多餘音嫋嫋的酥麻。不知不覺,一直在紙頁上飛快遊走的湘管已越來越慢,男人的眸色也愈發黯沉
忽然,她彎下腰,探手去夠桌案另一頭的燭臺,想用手中的銀剔子把燭光再挑亮些。
渾圓飽滿的乳峰隨著美人兒躬身的動作捱上了男人的手臂,傅寒江只覺臂上一熱,繼而又一軟
他猛地把筆一擲,霍然起身,一把將眼前柔軟的嬌軀按在了書案上,偏秦露還眨巴眨巴眼睛,無辜道:
大爺要做什麼?這般可於禮不合。
:()朱門繡戶!玉姝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