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她的陪嫁,依理他是不該過問的,因此一直沒有問過她相關的事。這會子忽然聽她提及,且一開口便是請他幫忙,不知怎麼的,他心裡反倒有幾分高興,卻並沒有直接應下她,而是問道:“你是如何生出利用熱地種植時令菜蔬這個想法的?倒是挺新鮮的!”
孔琉玥含混的說了一句:“從書上看來的。”忙又問道,“不知侯爺可否能弄到?”
傅城恆未知口否,而是又問道:“萬一你這個想法失敗了呢?要不,我幫你找幾個精通農事的人區看看你那莊子,看種植些什麼最好?若是實在不行了,就讓它空著也沒關係!”他的妻子他自己會養,根本不需要靠著陪嫁過活兒。
這話是在間接否認她的想法嗎?孔琉玥心裡一睹,很想硬氣一把說他不幫忙就算了的,但一想到眼下除了找他幫忙之外,還真再找不到其他人幫忙,只得忍氣說道:“多謝侯爺的好意,妾身還是打算先試試!”在現代男女平等的社會對女人來講,尚且有什麼都不如自己有錢有事業來得讓人安心,更何況是在女人沒什麼地位,只能依附於男人而生存的古代,她才不要將自己變成一株菟絲草,僅僅靠著男人的寵愛過活,不然將來色衰愛弛了,她豈不是隻能做一名深閨怨婦直至死亡的那一天了?!
她都已這麼說了,傅城恆還能再說什麼?只得點頭道:“我明兒幫你找找人!”
孔琉玥忙屈膝道了謝:“那妾身就先謝過侯爺費心了!”看時辰不早了,跟他一起去了樂安居。
方走到樂安居正方外面,就聽得裡面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遠。仁以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後已,不亦遠乎?這句句話的意思,是說‘有抱負的人不可以不胸懷寬廣,剛強勇毅,因為他肩負著重大的使命,而實現使命的道路又很遙遠,把實現‘仁’的理想看做自己的使命,不也很重大嗎?直到死才停止奮鬥,這不也是很遙遠的嗎’?太祖母,我說的對嗎?”
傅城恆剛毅的臉部輪廓一下子柔和了下來,狹長的雙眼裡也染上了幾分笑意,連小丫鬟要進去通稟也被它抬手製止了,然後自己撩簾走了進去。
孔琉玥見狀,忙也跟了進去。
就見傅鎔正身姿筆挺的站在老太夫人的羅漢床前,在大聲背誦《論語》:“學而不思則罔,思而不學則殆……”
老太夫人和一側的初華都正滿臉是笑的聽著,潔華則坐在一旁,低著頭在專心的玩著孔琉玥給她的那個芭比娃娃。
還是侍立在一旁的盧嬤嬤最先看見二人進來,忙屈膝行禮:“侯爺,大夫人!”曾祖孫幾個方發現二人進來了。
傅鎔的背誦聲就戛然而止,有些侷促的低下了頭去,潔華更是受了驚嚇一般忙將手裡的娃娃放到了身後去——兄妹兩個都不是一般的怕傅城恆!
傅城恆這會兒顯然心情正好,也就沒有計較兒子的膽小,也沒有計較潔華的怯弱,在給老太夫人行禮後,反而是難得和藹的看向傅鎔道:“是誰教你背《論語》的?”
初華在一旁笑著插言道:“女兒因見四弟連日來功課進步不少,想著暫時又沒有新的功課要學,所以自作主張教了他一些《論語》,教的不好,還請爹爹指正!”跟弟弟妹妹見了父親或多或少都有些害怕不同,她好像從來沒有怕過傅城恆,應該是她是傅城恆第一個孩子之故。
傅城恆聽完大女兒的話,眼底笑意更威,點頭道:“你是個好姐姐,教得很好!”命人去他書房取前兒個皇上賜下的白玉鎮紙賞給初華。又賞了傅鎔兩柄扇子,還破天荒賞了潔華一枚玉佩,弄得小丫頭很是受寵若驚,趁大家都不注意時,獻寶似的捧了那枚玉佩走到孔琉玥面前,歡喜的說道:“母親,這是爹爹賞我的玉佩哦!”
不過是一枚再普通不過的玉佩,卻能讓小丫頭高興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