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們這般狠命的撞擊?不過片刻過後,房門已被撞開。
孔琉玥喝命住一馬當先就要進去的奶孃和瓔珞,,“都留在原地等候,我一個人進去即可!”抬腳獨自一個走進了初華的房間。
方走進內室,冷不防就見半邊臉高高腫起,哭得雙眼通紅的初華從多寶格後的臥室裡跑了出來,想是聽得外面的動靜,終究按耐不住,想出來一探究竟。
初華顯然沒想到來人會是孔琉玥,眼裡飛快閃過一抹失望,隨即便“蹬蹬蹬”的又跑回了臥室裡,不想見到孔琉玥的意思很明顯。
孔琉玥有留意到她眼裡那抹轉瞬即逝的失望,約莫猜到她極有可能是把自己當做了傅城恆,只當是傅城恆看她來了,所以才會跑出去的,顯然她心裡並沒有真的生傅城恆的氣,不由又多了幾分勸服她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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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論初華此時此刻最不想見到的人,絕對非孔琉玥這個繼母莫屬。
因此一瞧得是她來了,初華立刻沒好氣的轉過身去,“蹬蹬蹬”的又跑回了床上去趴著,打算以裝睡和不理不睬的態度,讓她知難而退。
——以初華的聰明,自然猜到了孔琉玥這會子的來意,雖說她彼時是滿心的不待見孔琉玥,真要讓她開口攆人,她畢竟還是做不出來,一來她的教養不允許她這麼做,二來她不想跟孔琉玥說話,三來即使她開了口攆人,孔琉玥也未必會聽她的就走,只看她吩咐婆子們撞門的架勢,就知道她不是那等會輕易妥協之人。而對付這類人,除了不理不睬直接無視讓其知難而退以來,初華實在想不到別的法子。
於是她這一趴,就是小半個時辰過去,期間連頭都不曾抬一下。
孔琉玥坐在初華窗前的錦杌上,並不因她的不理不睬和視而不見就面色不虞甚至拂袖而去,而是從頭到尾都面色恬淡的坐在那裡,亦連呼吸都是輕輕淺淺的,讓人絲毫瞧不出她心裡真是的想法來。
守在外面的瓔珞及初華的奶孃丫鬟們都是大氣不敢出。
初華又趴了一會兒,覺得有些累了,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動也不動,的確是一件很累人的事。屋子裡很安靜,靜得她甚至能聽見自己脈搏跳動的聲音。
她雖然一直在裝睡,實則一直豎著耳朵在聽屋裡的動靜。她聽見耳邊除了自己的呼吸聲以外,好像一直都有另一道呼吸聲,但這道聲音卻時有時無,讓她吃不準繼母到底已離開了沒?繼母應該已經離開了吧,不然她怎麼可能這麼長時間都不發一語?要知道她的來意原便是勸她,哪有勸人卻一直不開口的?可要說繼母離開了,她明明又一直未聽見她的腳步聲傳入耳裡!
漸漸的,初華趴不住了,她覺得自己的手腳越來越麻,越來越痛,若是再不動一下,也不知道以後是不是都不能動了?
於是她試探著小小的動了一下。
耳邊依然沒有傳來孔琉玥的聲音。
初華越發肯定孔琉玥是已經走了,翻身的幅度一下子加大了,終於平躺在了床上。
她深深吐了一口氣,正打算坐起喚人進來問問,餘光卻瞥見孔琉玥就坐在她床前,彼時正一臉恬淡的望著她,好像篤定了她方才是在裝睡,也篤定了她會先支撐不下去一般。
被看穿的難堪,加上臉上忽然傳來的尖銳疼痛,讓初華瞬間漲紅了臉,惱羞成怒起來。方才裝睡時,因為時刻豎著耳朵在聽屋裡的動靜,精神一直高度集中,倒是讓初華暫時忘記了左邊臉頰上火辣辣的疼痛,以致這會子乍然再感覺到時,那疼痛竟似猛然又加劇了不知道多少倍似的,讓她差點兒就沒忍住掉下淚來。
她憤怒的看著孔琉玥,近乎歇斯底里般的尖叫道:“你怎麼還沒走?這是我的房間,你給我出去,出去——”她可沒忘記,就是眼前這個女人,害得她被向來疼愛她的父親扇了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