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來說就不一樣了,城然四妹妹進宮後一旦得了寵,極有可能會讓大姐姐也重新得寵,可那也僅僅只是‘可能’而已,並非‘一定’,萬一四妹妹得了寵,卻沒有讓大姐姐也重新得寵,二太太在府中的體面豈非更要大勝從前?指不定連管家大權都要被二太太奢了去亦未可知,她才不會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
頓了一頓,微笑道:“所以我今日的鎩羽而歸雖會讓老太太不高興,卻未必會讓大太太不高興,而我和我姨娘,尤其是我姨娘,泰半時候都是在大太太跟前兒伺候,根本就沒有多少機會去慈恩堂,老太太便是想磨搓我姨娘,一來要顧及自己的身份,二來也沒有機會,待過上一段時間,自然也就忘了,所以姐姐不必為我和我姨娘擔心,我們都不會有事的。”
一席話,說得孔琉玥先是釋然,繼而卻蹙起了眉頭,“這不過只是你的猜測罷了,萬一大太太也希望四姑娘進宮,希望她得寵呢?那你將事情弄砸了,豈非是觸她的黴頭?”
尹慎言仍是微笑,一副並不怎麼在意的樣子,“那至多她就在給我準備嫁妝時,苛刻我一點,在出嫁前這段日子,給我一些苦頭吃囉,橫豎十幾年這樣的日子我都過了—再多一年半載的又有何妨?姐姐知道,我從來不怕過苦日子。至於我姨娘……邵公子此番雖未能下場,再多苦讀一年,明年高中的希望自然更大,只要邵公子能高中,只為了我這個姑奶奶的體面,老太太和大太太也不敢太苛刻我姨娘,所以姐姐只管放一百二十個心罷,我和我姨娘都會過得很好的!”
因與西番作戰,今上於九月初下旨取消了今年的秋闈,說是明年再多開一科恩科,故而邵鈞並未能下場,中與不中自然更無從說起。但據晉王妃說來,邵昀一直很刻苦努力,寫的文章就連晉王都一再稱讚,只要下場—高中的希望應該很大,也難怪尹慎言有這樣的底氣。
尹慎言說完,似是不想再拘泥於這個話題,以免孔琉玥不痛快,因笑著岔開話題道:“對了,侯爺應該很快就要凱旋班師了罷?還沒恭喜姐姐呢!如今姐姐已經是堂堂一品誥命了,等侯爺回來後,皇上論功行賞,妻以夫貴,姐姐豈非要更上一層接,變成超品的話命夫人了?”
孔琉玥聞言,稍顯苦澀的笑了一下,嘆道:“什麼一品超品的,我只盼他能早日平安歸來,一家團圓,那些虛無的東西,不要也罷!”
尹慎言見她面露悵然,心知她擔心傅城恆,這也是人之常情,因忙笑著勸慰道:“前方不斷有捷報傳來,連我這等閒不出門的人都有所耳聞,姐姐就只管放一百二十個心罷,侯爺一定會平安凱旋的!倒是姐姐瞧著比上次見面時又清減了不少,可不能再這樣下去,不然等侯爺回來見了,豈非疼得慌?”
不忍拂卻她的一番好意,孔琉玥忙笑著應了,“妹妹放心罷,我理會得的。”
姐妹兩個又閒話了一回,為免跟尹慎言來的丫頭婆子們動疑,尹慎言飯也沒吃,還有意將眼睛揉得通紅通紅的,才告辭而去了。
孔琉玥則在吃了午飯後,去了老太夫人屋裡,商量請族老們開祠堂逐傅旭恆出族譜之事。本來在晉王妃生辰之前,便到了老太夫人之前講好的百日之期,但因想著沒的白因此而壞了晉王妃的心情,才推遲到了她生辰之後。
一一雖然在孔琉玥看來,老太夫人實在多慮了,能將傅旭恆逐出族譜,晉王妃只有高興的,又豈會因此而影響心情?
孔琉玥去到樂安居時,老太夫人正在歇中覺,屋子裡安靜得很,只有盧嬤嬤伺候在外間,正坐在黃籠前戴了老花鏡做針線。
瞧得孔琉玥進來,盧嬤嬤忙放下針線,起身行禮,壓低了聲音道:“大夫人,您來了。”
孔琉玥點點頭,也壓低了聲音道:“祖母才睡下?那我遲些再來。”轉身欲出去。
卻被盧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