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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部分

,因拍了拍尹謹言的手似笑非笑道:“我又不是七老八十走不動了,怎好勞煩四姑娘親自來扶?”哼,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貨色,跟你那個連兒子都生不出來的娘一樣,也敢痴心妄想做娘娘?

尹謹言被她含沙射影的話說得一下子濃紅了臉,身體也是明顯一僵,片刻方強笑道:“大伯母一點都不老,不過是小四想趁著這機會和大伯母親近親近,您可不能戳穿了小四。”一開始雖是強笑,說著說著,倒是越來越自然,語氣間也恢復了她平日說話時的嬌憨。

尹大太太就暗自冷笑起來,說來也是及了笄該說親的人了,還成日價的裝小姑娘……面上卻不顯,笑道:“四姑娘肯親近我這個做伯母的,我高興來不及呢!說來四姑娘的人品才貌可是咱們家幾個女孩兒裡最拔尖兒的,也不知道明兒會被哪家有這個福氣得了去?”一邊說,一邊有意無意看了尹二太太一眼。

就見後者眼裡飛快閃過一抹怨懟,但仍笑道:“那就要多勞大嫂您這個大伯母操心了!不過,當著孩子們的面兒,畢竟不好說這個,大嫂您看……”

尹大太太餘光瞥了一下尹謹言,見其早已作害羞狀低下了頭去,但身體卻明顯比方才僵硬,心下閃過一抹快感,佯做出一副失言的樣子道:“瞧我,都老糊塗了,當著孩子們的面兒,胡說些什麼呢!老太太想必正等著我們呢,我們還是快進去罷!”被奪爵貶官固然讓人灰心絕望,但能時不時的擠兌她們母女一下,讓她們凡事都需看她的臉色,也算是快事一件了!

一行人到得尹老太太屋裡,臉色蠟黃,幾日下來便瘦了一圈兒的尹老太太正半身靠在羅漢床的大迎枕上,由翡翠服侍著吃藥,屋子裡滿是濃濃的藥味兒,合著牆角青玉雕龍鈕三足香爐裡散發出來的濃濃檀香味兒,讓人只一聞便陣陣發暈,幾欲噁心將吐。

但眾人卻誰也不敢去推窗戶,臉上也不敢表露出一絲異樣來。

早在尹家接到被奪爵貶官旨意的當日,尹老太太便病倒了,一連請醫問藥好幾日,方好轉了些。她是當憤了老封君,在府裡說一不二憤了的,平日裡已夠讓人膽寒了,如今又病了,脾氣越發的古怪,誰有那個膽子違抗她的命令惹她不高興去?

一見尹大太太進來,尹老太太便擺手示意翡翠不吃了,就著她的手漱了口後,方強掙著坐起來,急聲問道:“怎麼樣,孔丫頭她答應幫忙了嗎?”

尹大太太緩緩搖了搖頭,滿臉祖喪的說道:“不中用,她還是找藉口不肯見我……”

話沒說完,尹老太太已大力拍起羅漢床來:“忘恩負義的下流種子,白眼兒狼!早知道當初就該任她病死的,如今倒好,辛辛苦苦的教養她一場,為她謀得了好前程,倒反過來不認外家了,下作的小娼婦,以為自己站穩腳跟了,就可以不把外家放在眼裡了?我看她能得意到幾時!”

尹老太太氣得直喘粗氣,罵了孔琉玥好一會兒,才咬牙切齒的恨恨道:“她以為她攀上了高技兒,如今外家出了事,就可以高高掛起的置身事外了?休想,我明兒就去衡門告她不孝去!我看她到時候還怎麼得意!”

尹老太太方才罵孔琉玥時,眾人還時不時會在她喘氣的空擋,小心翼翼的勸上她幾句,讓她不要氣壞了身體,但在聽得她說要去衙門告孔琉玥不孝後,眾人都不約而同的沒了話,齊齊低垂下了頭去。

世人都知嫁出去的女兒猶如潑出去的水,就算要告不孝也告不到女兒頭上,更何況只是名義上的外孫女?更何況如今自家被奪了爵,永定侯府卻正是如日中天之勢,沒的白惹人笑話兒,自取其辱!

尹老太太說著說著,許是也知道自己這話兒有多麼不靠譜,到底沒有再說下去,只是心裡終究憋了一股氣,因又恨聲說道:“我不告那個死丫頭,告老三兩口子去總行罷?也有母親生病了,做兒子兒媳的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