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等著你吃飯呢,走吧!”
孔琉玥就一下子想到了孩子們每天早上都習慣要給她請安的,可她卻睡到這會子才起來,也不知道他們會怎麼想?因哭喪著臉挫敗的拒絕出門。
還是非常忍笑與她說,他早給孩子們說過她昨日趕路累了,兼之晚上受了點風寒,故而才起遲了,讓她只管大大方方的出去,她心裡方稍稍好受了些,但出門時仍有些扭捏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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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琉玥同著傅城恆到得正廳,果見三個孩子俱已候在那裡了,小臉都紅撲撲的,帶著少見的歡喜和活力。
一瞧得夫妻兩個出來,孩子們忙都站了起來,給二人行畢禮後,初華先就關切的問道:“母親,聽爹爹說您昨兒個夜裡受了風寒,這會子可好些了?”說著已上前攙住了她。
傅鎔與潔華忙也湊了上來,“是啊,母親,您這會子可好些了?我們都很擔心您!”
對上孩子們明淨赤誠,不摻含任何雜質的關切目光,孔琉玥尷尬之極,也羞怒之極,不由狠狠白了傅城恆一眼,才笑道:“母親睡了一覺後,已是大好了,你們切不必擔心。對了,這會子都未時了,你們一定餓了吧?”命白書珊瑚傳飯。
一時飯菜到了,雖與昨晚上的菜色大為迥異,卻一樣散發著濃濃的香氣,不但勾得孩子們食指大動,也讓早飯都沒吃的孔琉玥越發的飢火中燒,不自覺便比往日多吃了好些。
瞧在姐弟三個眼裡,不由都有些愕然,片刻,方由傅鎔小心翼翼說道:“母親,您身體還未大好,這樣吃,不怕積了食嗎?”
孔琉玥正夾了一筷子燒汁蕨菜要往嘴邊送,一聞得傅鎔這話,比之方才剛出來見到孩子們時,猶要尷尬幾分,只得將菜放進自己面前的小碟裡,放下筷子,拿帕子拭了拭嘴角,方強笑道:“鎔哥兒提醒得對,吃太多難免積食,不是養生之法……”
話沒說完,傅城恆已笑道:“如今天時越發長了,中午正是該多吃些,不然不到晚飯時分便餓了,只能先用點心墊墊,才真個不是養生之法呢!”說著拿眼一一掃過三個孩子,“不但我們大人,你們小人家更是該多吃些,才能長得更高,明白嗎?”
三個孩子跟了他一上午,他又是少見的從頭至尾都和顏悅色,讓孩子們對他一貫的敬畏崇拜之外,更又多了幾分親近孺慕,這會子聞得他發話,自是言聽計從,便都埋頭繼續吃起來。
傅城恆見了,便似笑非笑的拿眼睨孔琉玥,不想正遇上孔琉玥對他撇嘴,當下被她孩子氣的動作惹得笑了起來。
換得孔琉玥的怒目而視,還藉著桌子的掩護,狠狠掐了他的大腿一把,才半是洩憤半是意猶未盡的埋頭繼續吃起菜來,只不過眼角眉梢的笑意卻是無論如何都遮掩不住就是了。
飯畢,孔琉玥因上午已睡得夠多,不想再歇中覺,遂在吃了一碗釅茶之後,命人將吳管事和高順昌傳了來。
高順昌自得知柱國公府被奪爵貶官後,便一直忐忑不安,不知道孔琉玥會如何發落自家,及至再聽說孔琉玥使人去京兆府告了尹家侵吞她家的財產,致使尹家因此幾近傾家蕩產後,就更是惶惶不可終日。等了好些時日,卻沒等來孔琉玥的發落,他雖稍稍鬆了一口氣,仍然不敢掉以輕心,再辦起差來時,便不知道比先前又精細謹慎了多少倍,如今再對上孔琉玥,自是恭敬得不能再恭敬,謙卑得不能再謙卑。
孔琉玥人雖沒來莊子上,對高順昌這半年以來的表現卻是瞭若指掌的,心下自是十分滿意,不過她卻沒打算告訴他自己的賣身契早在她手上,且她也從沒有過發落他一家的心思。高順昌也算是個能人,她還打算再用幾十年呢,讓他心裡有所忌憚,比別的任何法子都能徹底保證他的忠心!
細細問過莊子這些日子以來的經營狀況,又問過人事情況和佃農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