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她的意思:她竟是為了回敬那天她送娃娃給大家時三夫人那一番“玩物喪志論”,所以才教了傅鎔背《論語》,並作了這一番安排,偏偏又還要嘴硬,說不是為了她,而是為了長房。
她不由抿嘴笑了起來,第一次由衷覺得,初華其實很可愛!
於是在回到新房之後,孔琉玥的情緒依然很好,在和顏悅色的打發了來請安的三位姨娘之後,甚至極有興致的問傅城恆:“侯爺,您今兒個可是不打算去書房?若是不去,能不能陪妾身下一回棋?”
傅城恆何等敏銳之人,自然感受打了 她的好情緒,但對她忽然提出要下棋這一要求仍然有些意外,不過下一瞬他便點頭道:“好!”朝外喊道:“把棋盒子拿來。”
她既能寫出那樣靈秀的詩句來,只怕棋應該也下的不差,他也有好些日子沒跟人好好下過棋了,今晚上難得可以好好過過棋癮。
很快便見白書和藍琴一道端了小棋幾進來,擺在榻上,隨即又捧出了黑白二色的棋子,方行了個禮,退了出去。孔琉玥於是毫不客氣捻起黑子先走了起來,傅城恆看在眼裡,淡淡笑了笑,覺得這個堂子的她還蠻開愛,然後才執起白子走了起來。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過去,黑子便被白子殺了個落花流水。
饒是傅城恆自詡見多識廣,泰山壓頂而面不改色,臉上依然禁不住帶出了幾分詫異,他沒有想到,孔琉玥的棋藝會這麼爛,就像當初他沒有想到她的字兒會寫的那般拙一樣!
偏偏孔琉玥殘敗後猶不甘心,咬牙說了一句:“再來!”便再次執起白子先走起來,傅城恆只得暫時壓下詫異,同時還有隨之而生出的幾分笑意,再次執起了白子。
又是下了差不多一盞茶的時間,眼見黑子又要敗個一敗塗地,孔琉玥忽然抬起手來,“等等,我們倆換個位置。”然後自己先站了起來,“我就不信了,你還能把自己都給贏了。”
別人下棋最多讓幾個字,哪有這樣耍無賴的?
傅城恆現實一怔,繼而就忍不住大笑起來,“有點意思!”順從的下榻到她那一邊坐下,“那我就試試看能不能起死回生罷。”然後執起了黑子。
這還是孔琉玥第一次見到他大笑的樣子,說實話……真是該死的好看!
以致她一時間竟看得怔住了。
等到如夢初醒般猛回過神來時,白子已經慘白。
她不由有些膛目結舌,……傅城恆竟然將明顯已敗無可敗的黑子的局勢,給扭轉過來,並大敗了白子,這人怎麼這麼猛!
於是想也沒想又脫口說道:“再來!”說著飛快的將棋子收攏,打算再來,平日裡多是帶著溫和笑容卻總是給人一種淡淡疏離感覺的臉上,也因此而鍍上了一層勃勃的生氣。
傅城恆的心跳猛的漏了一拍,想到了她白玉般的肌膚和柔弱無骨的腰肢,身體忽然就燥熱起來,自那天被晉王妃晉王說過他至今,他就再沒碰過她了他的手不由自主的越過棋盤,撫上了她專注而富有生氣的面孔。
正收棋子的孔琉玥手上不由一頓,隨機便尷尬的漲紅了臉,手繼續放在棋盤上也不是,收回去也不是,整個人也因此而顯得有些僵硬。
她想到了自那天進宮以來,這麼久他都只是跟她躺在一張床上單純的睡覺,並沒有再碰過她,她原本還以為,他對她的新鮮勁兒已經過了念頭閃過,耳邊忽然傳來一陣低啞的聲音:“別收了,早些歇了了罷!”不但聲音近在咫尺,還有灼熱的氣息噴薄在她的耳朵上,略帶剝繭的溫熱大手也撫上了她的唇角……原來不知何時,傅城恆已經起身走到了她的身後。
孔琉玥尷尬更甚,片刻方結結巴巴的擠出一句:“棋還沒、沒下完呢……”她不明白,明明正下棋下得好好兒的,他到底是因為什麼而忽然動了“性致”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