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能為夫人解解悶兒,總比讓夫人又對著版輿圖的強。
月桂很快領著李橋家的到了正房,一進屋便滿臉是笑的對著孔琉玥行禮:“給孔姑奶奶道喜來了。我們大奶奶昨兒夜裡發動,於今日巳時生下一位小少爺,母子均安,老太太和大太太特地打發奴才過來給姑奶奶道喜,另外請姑奶奶後日過府參加洗三禮,順道散淡散淡。”
霍氏生了兒子?孔琉玥暗暗點頭,那霍氏這輩子就算靠不上尹淮安,也總算有所依靠了,只是她卻並不想去湊這個熱鬧,“李媽媽也知道我如今有孝在身,不便貿然登門,省得衝撞了小侄子,還請回去稟了老太太和大太太,就說後日我禮定然會道,人卻是萬萬不能到了,等出了孝,我一定登門給各位長輩請安,瞧小侄兒去。”命梁媽媽賞了李橋家的五兩銀子,不由分說將人送了出去。
見打發了李橋家的,孔琉玥又要去小書房看版輿圖,梁媽媽不由急了,賠笑勸道:“連日來也夠悶的了,偏韓小姐,不,應該是世子妃了,偏世子妃又剛過門,事情極多,連與夫人寫信解悶的時間都沒有,夫人不如後日就回去散散?就算老太太和大太太想說別的事,到時候當著滿堂的賓客,也未必就好說的,橫豎夫人閒著也是閒著,要我說,只回去與三姑娘說說話兒也是好的。”
孔琉玥猶豫了一下,仍是搖頭道:“罷了,還是不去了,省得橫生枝節,倒不如待在家裡的好。”
梁媽媽聞言,還待再勸,一旁瓔珞已笑著插言道:“夫人之前不是說想去莊子上小住幾日?橫豎老太夫人身上已好多了,家裡又還有二爺二夫人在,不如回了老太夫人,去莊子上逛逛?說來夫人還從沒去過那裡呢,如今天氣也正好,不冷不熱的,權當是去散散了。”
這話倒是說得孔琉玥有些心動起來,想到了連日來三個孩子的鬱鬱寡歡,點頭道:“這時節去莊子上散散的確再合適不過,”說著蹙起眉頭,嘆一口氣,“但只老太夫人猶在病中,雖有二弟妹和盧嬤嬤等人,我身為長孫媳,便是老太夫人素日再寬厚,終究開不了那個口……”
說得瓔珞再沒了話,的確,也有長輩正在病中,晚輩不侍疾於床前,反而自己出去散淡受用的理兒?
主僕二人只得丟開了這個念頭。
不想晚間去給老太夫人請安時,老太夫人卻忽然說道:“老大家的,連日來你也夠勞神費心的,趁著這兩日天氣好,不如帶了三個孩子出去散散?我聽說你有個莊子在城外,當日便可往返,不如就帶了孩子們去那裡。咱們這樣人家,雖說不需要孩子們親自耕種勞作,卻也不能五穀雜糧不分,你就帶著他們,去那裡小住了三五日的,權當是換換心情了。”
孔琉玥聽說,疑心是上午她跟瓔珞說話時,不防被人聽了去,傳到了老太夫人耳朵裡,忙賠笑道:“祖母愛惜孫媳並曾孫,原是我們的福氣,但只祖母身體如今猶未大安,我們又豈敢只圖自己受用?還是待祖母身體大安後,再議此事不遲。”
老太夫人擺手道:“如今天氣好,不冷不熱的,正適合出門。”
頓了一頓,笑道,“你放心,我並無其他意思,只是瞧著連日來你們母子都悶悶不樂的,想你們出去換換心情罷了!老大這才走了幾日呢,距離凱旋歸來,少說也得幾個月,難道你們母子就悶悶不樂幾個月不成?日子還是一樣得過下去,且必須過得比老大在家時還好,讓他回來瞧了也高興!”老人家說話時,眉眼間一片安詳,瞧著竟是真不擔心傅城恆的樣子。
孔琉玥自問做不到像老太夫人那般豁達,老人家的豁達是幾十年人生閱歷慢慢積澱下來的,她也許終其一生都達不到那個境界!
又聽得老太夫人說道:“鎔哥兒請封世子的摺子已經遞上去了,只怕不日就要有聖旨下來,我瞧著他連日來竟像是一下子長了幾歲似的,比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