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年的腿疾都能治了,難道還不能治好傅城恆的腿不成?原本她見他需要坐輪椅,還以為他連走都不能走,如今看來,他其實還是能走的,那是不是意味著,他的傷勢其實沒有她想象的那般嚴重呢?待會兒回房後,她可得好生給他檢查檢查!
心念電轉之間,孔琉玥忽然想起趙天朗,忙問晉王妃道:“對了姐姐,大哥他怎麼樣了?皇上有沒有懲罰他?”要是皇上懲罰了趙天朗,她以後都沒臉去見韓青瑤和慶王妃了!
晉王妃這些日子早受夠了皇上的疑心,晉王有沒有不軌之心,別人不知道,難道連她這個枕邊人也不知道?偏皇上要自尋煩惱的百般防著,長此以往,豈不是在逼人沒有不軌之心也要不軌了?見孔琉玥問,四下裡又沒有旁人,便不自覺帶出了幾分不滿來,“他既然口口聲聲說煦之是大秦的大功臣,大秦和趙氏都不會虧待了他,自然不會對找到大功臣的功臣有所不滿,不但如此,還說過陣子要站功行賞,厚厚的賞天朗呢,不知道又打的什麼主意!”
孔琉玥聞言,便知道趙天朗暫時是沒事了,雖然仍擔心不知道皇上的這口氣會在未來的什麼時候尋到契機發出來,至少暫時大家都沒事,也就鬆了一口氣。又與晉王妃說了幾句話,將她和晉王送出垂花門外上了車了,才復又折回了樂安居。
因傅城恆是在宮裡領了御宴出來的,且他一路風塵僕僕,身上的傷口也需要清洗換藥,是以大家又只略坐了一會兒,便各自散了,約定過兩日待傅城恆身體好一些後,再吃團圓宴。
孔琉玥於是扶著傅城恆,被三個孩子和一眾下人簇擁著,回了蕪香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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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琉玥扶著傅城恆往蕪香院走,身後是三個孩子並眾詞候之人。
如今傅城恆雖瘦得多了,畢竟有那麼高,偏孔琉玥身子單弱,以一己之力要扶著他從樂安居走回蕪香院,還是很吃力,因此只走了一小段距離後,她便忍不住微喘起來,額際上也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
傅城恆看在眼裡,自是心疼不已,想要憑藉自己的力量自己走,哪怕為她稍微減輕些負擔也是好的,偏因腿實在使不上太多力,很是力不從心,只得小聲與孔琉玥道:“玥兒,讓小子們來扶我罷,你身子弱,還是別累壞了。”
孔琉玥的確累了,但卻累得甘之如怡,聞言只笑著說道:“不要,我能行的,還是你怕我一個支撐不住,摔著你了?你只放心罷,我一定能安安全全帶你回家的!”本來他在生死關頭掙扎時,她就該立刻趕去帶他回家的,可她卻最終未能去成,由趙天朗帶回了他,如今只剩下這麼一小段距離便到他們的小家了,她一定要親自帶他回去!
看著她秀麗臉龐上淡淡的堅持,傅城恆深深看了她一眼,沒有再說什麼,只在接下來的一段路里,儘量將重心往身體的另一邊移,不讓她太累。
一行人終於抵達了蕪香院時,梁媽媽謝嬤嬤早已領著眾伺候之人等候多時了,一瞧得傅城恆被孔琉玥攙扶著走過來,便都跪下行禮。
梁媽媽謝嬤嬤並白書幾個平日裡貼身伺候孔琉玥之人,更是當即忍不住嗚嗚哭了起來,既是哭傅城恆終於平安回來了,更是哭孔琉玥以後的日子不必再像之前那麼苦了!
大家行至屋裡,眼見屋裡的擺設還是跟自己離開前一模一樣,只軟榻和玫瑰椅上的褥子由皮毛的換做了竹製的,除此之外,一切的一切,都跟自己記憶裡的一模一樣,傅城恆霎時間又湧上了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來。
他原本還以為,自己這輩子都回不來了,但他終究還是撐了過來,終究還是撐到回來的這一天了,真好,回家的感覺真好!
待一家五口都落了座後,白書親自捧了才沏的茶來,第一個自是奉與傅城恆,“侯爺,您喝茶!”
傅城恆接過,才一揭開碗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