攪司┱贅��倬�┱滓��鄭�偷攪絲琢皤h手上,方讓尹大老爺免於了被流放。
經此一役,尹家元氣大傷,尹大太太遂直接做了決定,舉家搬到了自己名下一棟三進的宅子裡,將之前的五進院子賣了,又發賣了大半的下人,一家人艱難度日。
說是艱難,其實比起一般的富戶,尹家的日子也不算太難過。只可惜尹大太太因貼補了自己近乎全部的嫁妝,又擔心以後的日子,竟一夜間變得慳吝異常起來,不但將一家上下的吃穿用度減了大半,勒今剩餘的婆子丫頭一有空便做針線活兒,還仗著嫡母的身份,隔三差五到尹慎言家哭窮去,每次總要拿到幾十兩銀子方肯走人,直鬧得尹慎言苦不堪言。
故孔琉玥才會有此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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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可是尹大太太又仗著嫡母的身份,去你家裡指手畫腳了?”
孔琉玥話音才剛落下,尹慎言的臉色已變得難看起來,但轉瞬即逝,隨即已笑道:“不礙事,她不就是想要銀子嗎?只要我給了她,她要不了一會兒就會離開,倒也礙不著我多少事,姐姐不必掛心,我應付得來的!”
“什麼叫‘她不就是想要銀子’?”孔琉玥聞言,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她這一行徑,根本就與無賴無異了,正所謂‘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況你又非她親生,孝順她是情分,只顧著面子情也是應當,她憑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你要銀子去?你就該直接不給,甚至連她的面都不見的!”
據她所知,連尹謹言如今都鮮少回孃家,尹大太太更是從不去鬧她,說穿了還不是因尹謹言是她親生的,她一心願她好,所以寧可委屈自己,尹慎言剛非她所生,自然可勁兒的去邵家鬧騰添堵!
“我怎麼可能連她的面都不見?”尹慎言就苦笑起來,“她好歹佔著我嫡母的名分,我若真讓人將她攔在門外,她如今早不要臉面了,到頭來丟的還不是相公和我的臉?相公將來可是要出仕的,如今距秋闈又只得三個多不到四個月了,正是該相公苦讀的時候,我實在不想成日裡鬧得雞聲鵝斗的,影響了相公苦讀,所以只能給她銀子,權當是破財消災罷!”
孔琉玥還待再說:“可是慾壑難填,你才多少點嫁妝?邵公子又只領著舉人那點微薄的米糧,你莊號上則要等到秋天才有出息,你家裡算來根本沒有什麼進項,豈非很快就要被她榨乾了?到時候可怎麼樣?總得想個周全的法子,一次性斷了她的念想才好……”
尹慎言已無奈的搖頭道:“姐姐難道忘記我姨娘還要在她手底下討生活了?”
只這一句話,就讓孔琉玥無言以對了。是啊,周姨娘還要在尹大太太手底下討生活呢,正室要折磨妾室,尤其是早已失寵多年的妾室,隨隨便便就有一萬種法子,除非尹慎言只目自己受用,根本不理會生母的死活好歹了,否則,就只能任尹大太太拿捏!
她不由有些消極的嘆了一口氣,不無沮喪的問尹慎言道:“那你怎麼辦?總不能真任她拿捏一輩子罷?還有邵公子那裡怎麼說,有沒有因此而給你臉色瞧?”
說得邵昀,尹慎言的情緒明顯好了不少,“相公待我很好,從不給我臉色瞧不說,還說他日等他高中了外放做官時,一定去求了父親,讓父親允許我們帶了姨娘一塊兒去上任。而且,”臉上的笑不知不覺更大了,“之前我因身懷有孕,不能……侍奉了,要給亦柳開臉時,相公也拒絕了,說一來他要讀書,沒時間想那些有的沒的,二來我正辛苦為他誕育孩子,他不能為我減輕辛苦也就罷了,如何還能只顧自己受用,那他成什麼人了?”
尹慎言說著,忽然一把抓住了孔琉玥的手,言辭懇切的道:“姐姐,我能得嫁相公這般好的夫婿,都是姐姐的功勞,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該做什麼,才能聊表我的感激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