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琉玥便又將事情回了一遍與老太夫人知道。
老太夫人呵呵笑道:“既安心請你,你只管回去便是。”又吩咐盧嬤嬤,“記得給你大夫人備一份上好的賀禮,明兒跟出門的人,也要妥當的。”
“是,老太夫人。”盧嬤嬤忙應了,孔琉玥則忙屈膝道了謝,然後去了景泰居。
太夫人今日看起來又“好”多了,瞧得孔琉玥進來,笑著嗔怪道:“你這孩子,我不是叫人去說了不必過來的嗎,怎麼一大早又過來了?”
蔣媽媽在一旁笑道:“這也是大夫人的孝心虔,太夫人您就別怪罪了。”
太夫人笑道:“我哪裡是在怪罪她,我是高興還來不及呢!”
孔琉玥忙笑道:“母親和蔣媽媽嚴重了,孝順母親,原便是咱們為人媳應當應分的。”
正說著,有小丫鬟進來稟道:“回太夫人,四爺請安來了。”
太夫人聽說,臉上的笑容更深,也更真心了幾分。
就見一身淺藍色長袍的傅頤恒大步走了進來,先給太夫人見過禮後,瞧得孔琉玥也在,忙微紅著臉也給孔琉玥見了禮。
太夫人便問起他學業上的一些事情來,“……明年秋闈你能不能高中,就看這接下來一年時間的努力了,你可萬不能鬆懈了。不過,也別抓得太緊,累壞了身子,咱們這樣人家,雖說以科舉出身才是最好的出路,但萬一真考不上了,也沒關係,總跑不了恩蔭的,你切記別給自己太大壓力。”
傅頤恆一一應了,“娘您放心,我一定好好複習功課,爭取明年下場時一次便考中,為您再爭一個誥命回來。”
雖然太夫人身上已有了一品夫人的誥命,但那是靠著老侯爺來的,依例她還可以靠兒子出息了再掙一個誥命,雖然後一個誥命要比前一個低得多,但雙誥命在身,是何等榮耀之事,因此太夫人聽完小兒子的話後,臉上的笑容便越發大了,拉著傅頤恆的手微紅著眼圈笑道:“好,那娘就等著我兒給我再掙一個誥命回來了!”
孔琉玥在一旁看著這幅母慈子孝的情形,不由暗想道,太夫人雖然待傅城恆和晉王妃不善,待自己的兩個兒子卻是沒的說,這也難怪,人都是自私的,這世間又有幾個人能做到待繼子女勝過待自己親生兒女的呢?
由近及遠,孔琉玥忽然想到,那天晉王妃曾說過傅城恆第二任妻子蔣夫人當年是因為私自催產,所以才會丟了性命的,她不由疑惑起來:按理說其時傅城恆雖然還不是永定侯爺,只是世子,但蔣夫人在府裡也算是除了老太夫人、老侯爺、太夫人和傅城恆之外的第五人了,且她又是其時正名正言順主持中饋的太夫人的孃家侄女兒,就算是傅城恆不喜歡她,她畢竟有了身孕,母憑子貴,可以說在府裡橫著走也不為過,她為什麼要冒險催產呢?要知道一個不慎,可是會危及母體和孩子,造成一屍兩命慘案的,而事實也的確證明了她此舉的錯誤,不但她丟了性命,還害得潔華孱弱成那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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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有人不願意看見她順利生下孩子,暗中想要對她不利,被她知道了,所以才鋌而走險,狠心走了那一步險棋?
那那個人會是誰呢?孔琉玥的腦子裡忽然浮現過一個可怕的念頭,她忙將這個念頭強壓在了心裡最深處一個幾不可見的角落。
回到新房,孔琉玥第一件事便是將梁媽媽叫來,低聲將自己的發現說與了她聽,末了吩咐道:“……好生打聽打聽此事,省得將來咱們也不小心重蹈了那樣的覆轍。”
茲事體大,梁媽媽忙斂神應道:“夫人放心,我一定弄清楚此事。”
打發了梁媽媽後,孔琉玥無事可做,於是拿了《天工開物》在手,但許是心情煩躁之故,她看了半天依然一個字都沒能看進去。想來也是,《天工開物》本就枯燥無趣,常人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