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嫁妝她不管,橫豎不關她的事,但他想帶走景泰居的丫鬟,就關她這個當家主母的事了。被逐出族譜的人還想隨身帶走大批人伺候,將來待他享用過了,還可以將那些丫鬟賣掉換銀子?想得倒美!
因吩咐纓舔道:“即刻請了盧嬤嬤去景泰居,讓盧嬤嬤先驗看四爺寫的契紙,若果真為四爺所寫,那就讓那個畜生將嫁妝帶走,但我永定侯府的下人,他一個也休想帶走;若沒有契紙或契紙系偽造,就立刻將那個畜生攆出去,下次回來時若沒有四爺一塊兒,就不要放他進來了!”
“是,夫人,我這就請盧嬤嬤去!”瓔珞忙屈膝應了,興沖沖的去了。
約莫半個時辰方回來,行禮後眉開眼笑的稟道:“那契紙是假的,雖有四爺的印章,卻並非四爺親手所寫。盧嬤嬤即刻命人‘請’了他出去,又叫了十來個健僕‘送’他回去家廟,還說去了那裡要好生‘伺候’著,別叫他又一時‘傷心過度’晃到了外面來,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惟他們是問!夫人您是沒看見,盧嬤嬤方才真是好生威風!”
孔琉玥笑了笑,盧嬤嬤之所以‘威風’,說穿了還是因為有老太夫人撐腰,說不定方才那一番話,就是老太夫人授意盧嬤嬤說的亦未可知,她終於可以過上高枕無憂的生活了!
用罷午飯,孔琉玥使了人去找玉漱,問傅城恆今晚上能否回來吃飯,若是不能,又要何時方能來家?若是可能,能否早些回來?
原來隨著西番近日來在大泰邊境的挑釁不斷升級,大秦與西番這一仗已是勢在必打,今上已初步擇了八月下旬便讓傅城恆領著大軍出征,故連日來他都忙得昏天黑地,不是進了宮,就是去了兵部,不然就是在外書房與幕僚們議事。往往都是在孔琉玥睡下之後,他方回來,孔琉玥還沒起身,他已出了門,以致夫妻兩個連日來連打照面的機會都鮮少有,就更不要說其他了。
不過傅城恆這般忙,也不是全無好處,至少太夫人的喪事以及出殯等一應事宜,他都有了不露面的正當理由,倒是不必再騙應自己。
玉漱很快傳了話回來,說傅城恆今晚上不能來家吃飯,但約莫可以在戌時末亥時初回來,讓孔琉玥放心。
孔琉玥心裡有了底,傍晚照常領著三個孩子去給老太夫人請了安,回來後吃了飯,又與三個孩子說笑了一回,方命人好生送了他們各自回房去。
打發了三個孩子後,孔琉玥命人準備好熱水,不但洗了澡,連頭髮也一併洗了,待絞得半乾後,方將眾伺候之人打發了,微紅著臉自己在屋裡換起衣衫來。
那是一件水藍色的絹綢裹胸,下面則是同色系的高腰及地石榴裙,水藍色的裹胸襯得她的肌肉越發的瑩白剔透,高腰石榴裙則於左右擺動間,勾勒出她玲瓏有致的曲線,與她當初一邊做時一邊設想的效果幾無二致。
沒錯,這是孔琉玥親手為自己做的,應該算是情趣內衣罷,不過考慮到這個時代畢竟跟現代社會不一樣,怕嚇到了傅城恆——雖然她並不覺得這世上有什麼是能嚇到他的,因此做得並不算暴露,在她看來,其實還不夠格兒叫“情趣內衣”。
皆因她從沒忘記自己曾答應過傅城恆,等她做好準備之後,便與他重新再過一次洞房花燭夜。自約定之後,又過了這麼多日子,她知道自己已經做好了準備,且眼看傅城恆出征在即,少說也要幾個月方能回來,若是自己此番再不讓他得償所願,那也委實太殘忍了些!
將衣服換好後,孔琉玥紅著臉站到了三圍鏡臺前。
就見鏡中的自己肌膚如雪,臉頰卻豔麗得如燃燒的火焰,眼波則如春水般瀲灩,一身的嬌柔嫵媚似是隨時都有可能從骨子裡透出來。
孔琉玥就羞澀而滿意的眠嘴笑了起來,然後躺到了拔步大床上去。
被子褥子早被她吩咐人全部換成了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