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調理方子差不多,雖然知道便是吃了這藥,短期內也減緩不了症狀,仍將其送到嘴邊,一飲而盡。
白書忙及時遞上溫水給她漱了口,藍琴則遞了蜜餞讓她吃了幾顆,又服侍她漱了口,再服侍她躺下,捻好被角後,一行人方擎著燭臺出去了。
這一次,孔琉玥很快便睡著了,嘴角還不自覺地浸著一抹笑意第二日,雖說記得傅城恆昨天晚上說過讓她不必早起去給老太夫人和太夫人請安,他自會使人去說,孔琉玥還是在與往天差不多的時間醒了過來。望著黑漆漆的帳頂,她不由好笑,這才一個多月,她的生物鐘就已經自動被調理了過來。
閉上眼睛想要再睡,卻發現意識無比清醒,看來一時半會兒間是再睡不著了;動了動身子,發現比昨晚上好了很多,小腹和腰際也輕鬆了許多,再也不復昨日的痠疼墜漲。
孔琉玥於是揚聲向外喚道:“白書,藍琴!”
話音剛落,隨著“吱嘎”一聲響,白書藍琴已擎著燭臺,領著捧了熱水的小丫頭子魚貫走了進來。
瞧得孔琉玥氣色比昨日好了很多,白書因笑道:“夫人今兒個氣色倒好,想是身上已輕省多了罷?”
藍琴則問道:“侯爺昨晚上不是說過讓夫人今早不用早起去給老太夫人和太夫人請安的嗎,夫人怎不多睡一會兒?”
孔琉玥嘆氣,“我倒是想睡,偏身體有它自己的意志,到點兒就自個兒醒了,我有什麼辦法?”
說得白書藍琴並後面的小丫頭子們都掩嘴而笑。
梳洗妝扮後,簡單用過早飯,孔琉玥去了樂安居。
老太夫人還在梳洗,盧嬤嬤因使丫鬟帶了孔琉玥去偏廳吃茶暫候。
正吃茶時,二夫人來了,瞧得孔琉玥,忙笑著上前行禮,“大嫂今兒個好早!”
孔琉玥笑笑:“沒什麼事,收拾完便過來了。”
正說著,三夫人被一群人簇擁著來了,瞧得孔琉玥,不由有些意外,似笑非笑道:“大嫂不是身上不舒服,昨兒個夜裡恍惚還使人去傳了大夫來瞧的馬,這麼快就大好了?也不知請的是太醫院哪位太醫,醫術這般高明?”又笑向二夫人道,“大嫂身嬌體貴,可不比我們胡打海摔慣了的,二嫂以後跟大嫂說話出氣時,可都得小心一些,不然吹倒了大嫂,可怎麼樣呢?”說著掩嘴而笑。
孔琉玥只當沒聽出三夫人的諷刺一般,神色自若的道:“三弟妹怕是聽錯了,我若是要看大夫,焉有不使人去請三弟妹拿對牌的?”傅城恆都說了昨晚的事,只他們院裡和其他有限的幾個人知道,其他那些有限的人,自然都是他的心腹了,那三夫人便只能透過長房院裡她的人得到訊息,她就不信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她敢把這話說出來!
果然三夫人眼色微閃,什麼都沒有再說。
不多一會兒,太夫人也被簇擁著來了樂安居,妯娌三人方迎上前見禮。
太夫人受了禮,先就似笑非笑的看向孔琉玥,顯然打算說點兒什麼,沒想到還未及開口,盧嬤嬤就出來了,屈膝行禮後笑道:“老太夫人請太夫人和三位夫人進去!”
太夫人只得暫且將到嘴的話咽回去,領著妯娌三個魚貫進了老太夫人的正房。
行禮問安後,老太夫人看向孔琉玥道:“晨起老大還使人來說,昨晚上他公務極多,累你幫他研磨研得很晚,向我來討個情兒,準你今早上不必過來請安了,我應了他的,怎麼你還是來了?”
傅城恆竟是幫她找到這樣的藉口?孔琉玥一面想著,一面笑答道:“因為之前每日伺候侯爺早朝,已養成習慣了,睡也睡不著,還不如早些起來呢,正所謂‘一日之計在於晨’嘛!”
老太夫人就滿意地笑了起來:“年輕人貪睡一些也是有的,你能這樣想,就再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