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半日方開啟房門。
之後三夫人待郭宜寧便忽然間親熱起來,不但一口一個“妹妹”的叫得好不親熱,藥材補品更是流水價一般送到郭宜寧的屋裡去,還特地賞了兩個老成的媽媽貼身照顧她,惹跟上下眾人都是滿心的納罕。
郭宜寧卻並未因三夫人的糖衣飽彈放下戒心,反而比先更提高了警惕,然後就發現了三夫人送來的香有問題,只要點了那香,她的小腹就會有墜脹的感覺,最後甚至還見了血。
孩子可是郭宜寧後半輩子惟一的依靠了,她怎麼能容忍孩子出事?當下便不管不顧的衝去了三夫人的正房,與之大鬧了一場。因三夫人有恃無恐,說她近來的“賢惠”行徑可是家裡人人都看在眼裡的,讓她郭宜寧不要信口亂噴,否則別怪她請家法。
這便是正式撕破臉了。自此郭宜寧便開始了上午跟三夫人小吵,下午跟三夫人大鬧,晚上還要偶爾與之鬧上一場權當宵夜的日子。
其實認真輪起心計手段來,郭宜寧又怎麼會是三夫人的對手?她所惟一倚仗的,便是她的既不要臉也不要命,偏偏三夫人就是拿她這一招沒轍,於是整個家被鬧跟烏煙瘴氣,也就是在情理當中的事了。
太夫人只是沒想到,此事竟然連成日價連樂安居都鮮少踏出的老太夫人都知道了,並且還當眾拿了此事來敲打她。
雖則是又驚又怒又氣,卻還不能表達出來,還必須要笑著回答老太夫人的話:“他們的小日子,還跟靠他們自己來過,我門這些做長輩的在一旁再是為他們著急,也不過是乾著急罷了。說來老三媳婦雖然年輕,之前畢竟主持了府裡的中饋好幾年,連這麼大個家她打理起來都沒出過什麼岔子,何況如今家裡就只跟那幾口子人?至於娘您的小曾孫,前兒個我使人去瞧時,也還好著呢,您就放心罷。”避重就輕的沒有提要不要去傅旭恆家住幾日之事。
孔琉玥在一旁見了,就忍不住輕蔑的勾了勾唇角,既然有膽子找茬挑刺,那就一直硬氣下去,偏生又沒那個本事,只要被敲打幾句,立馬就老實起來,然下一次卻依然不吸取教訓,依然要主動尋釁,她都覺跟自己應該表揚一下某人屢戰屢敗,又屢敗屢戰的勇氣了!
見太夫人被自彼敲打跟老實起來,老太夫人也就見好就收,沒有再說,而是繼續與傅城恆說起話兒來,“……你此番一去就是一個月,後日又要再去,說來咱們家也好些日子沒吃過團圓飯了,我的意思,是打算明兒將三位姑奶奶並你三弟一家人都叫回來,一家人吃一頓團圓飯,只不知你意下如何?若是你覺得可行,我待會兒就使人與他門各自送信去。”
傅城恆原本就約了晉王今兒個上門來商討要事,且亦打算明兒再親去晉王府一趟,瞧瞧晉王妃並兩個外甥,這會子聞跟老太夫人這個主意,倒也算正中下懷,因點頭說道:“但憑祖母安排。”又道,“姐姐姐夫那裡就不必特地使人去說了,橫豎姐夫待會兒要來的,我與他說了便是。”
老太夫人點點頭:“如此甚好。”看向孔琉玥,“只是要辛苦你了。”
又向二夫人道:“好孩子,你也與你大嫂搭把手,等明兒忙完了,她自然謝你。”
孔琉玥忙笑道:“祖母言重了,原是孫媳分內之事,當不跟‘辛苦’二字。”
二夫人亦忙笑道:“能為祖母和大嫂分憂,是我的福氣,不敢當‘謝’這個字。”
祖孫三人說得熱乎,都有意無意晾著太夫人,竟是半個字亦不曾與她說過,直把她氣了個牙癢癢,暗自在心裡發狠,且先讓你們得意,等過陣子他們大事成了,看她們還敢不敢再這般輕狂!
“回老太夫人、侯爺,晉王爺並慶親王世子來了!”
就有小丫鬟進來屈膝稟道。
傅城恆聞言,忙起身向老太夫人道:“祖母,孫兒還有正事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