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蜜蜂在花叢中忙碌著,辛勤地飛來飛去,再被高懸在天空中的紅日一照,致使整個空氣裡都瀰漫著熱烈甜醉的氣息。
“……你這莊子可真是不錯!”傅城恆坐在馬車裡,撩起車簾一路看,一路同孔琉玥感嘆。
孔琉玥就一臉倨傲的揚起頭,露出了白嫩而線條優美的脖頸和鎖骨,“那是,也不看看是誰的莊子!”
傅城恆愛極了她這副歡快無憂,又隱隱帶著幾分驕縱的模樣,只覺目光流轉間,她的眸子亮得就像是寶石一般,一時間逗她之心大起,因故意皺眉道:“就是比京中還要熱上幾分,倒不像是來消夏避暑,反倒像是來過冬的!”
孔琉玥便得意不起來了,但又不肯示弱,片刻方逞強道:“熱地莊子原便是這樣,又不是我的錯!況真當天氣熱到了一定程度時,在哪裡不是熱?區別不過是哪裡熱得多一些,哪裡熱得少一些罷了……”說話間,也不知是說話激動了些,還是離莊子越來越近,只覺越發的熱了,因抓起一旁的鸞鳥團花高麗松扇,便胡亂的扇了起來。
傅城恆見了,便坐到她身側,接過扇子不疾不徐的給她扇了起來,一邊扇,一邊還低笑道:“既然這麼熱,不如,把衣衫脫了吧?橫豎車裡只有我們兩個人……”
一語未了,已被孔琉玥微紅著臉啐道,“呸,越發沒臉沒皮了,也不怕外面跟車的人聽見了笑話兒你?你皮厚不怕,我可怕!”說著,已快速走到了對面去坐下。
傅城恆立刻跟了過去,為怕她再躲開,還長臂一伸,將她攬住了,才繼續低笑道:“連孔聖人都說‘食色性也’,且跟車的護院們都離得遠遠兒的,你怕什麼?難道是怕我笑話你?你只放心吧,我不會笑話你的,要不,我先脫了你再脫?”一邊說,一邊果真用另一隻手,解起衣襟上的青金石領釦來。
孔琉玥好氣又好笑,更怕他真將衣衫給脫了,以他一貫的厚臉子,十有八九還真做得出來這樣的事情,因忙抓了他的手,沒好氣道:“說話間莊子就該到了,讓孩子們瞧見你這副衣衫不整的模樣兒,成何體統?”
“那你答應我今晚上……”傅城恆順勢反握住她的手,湊到她耳邊低語起來。
孔琉玥才聽他說到一半,已是紅透了臉,想推開他吧,又覺得渾身都發軟,沒有力氣,偏他還不停的在她耳邊吹氣,大手更是緩緩滑過她的腰肢,大有她不答應,就繼續往下滑的趨勢,沒奈何,她只得半推半就,幾不可聞的應了一聲:“嗯。”
卻沒料到自己都應了他的話,一樣“在劫難逃”,被傅城恆抱著狠狠上下其手了一回,才氣喘吁吁的放開,語帶懊惱的道:“怎麼今兒個這天黑得這樣慢!”
孔琉玥就抿嘴而笑,故意裝作聽不懂他的話,往車窗外張望了一回,“沒覺得啊,我倒是覺得今兒個時間過得比往日快多了!”
換來傅城恆的咬牙切齒:“看我晚上怎麼收拾你!”
夫妻兩個又看了一回沿途的景色,耍了幾回合花槍,便到了莊口。
還是跟上次一樣,早有珊瑚爹並高順昌,領著十來個小管事侯在莊口迎接了。
待見過禮後,一群人便簇擁著孔琉玥他們的車隊,徑自往莊院行去,一直到進了莊院的大門後,才由孔琉玥隔著車窗吩咐早已自後面馬車下了車,上前待命的梁媽媽等,命大家都先散了。
馬車繼續前行,徑自行至正院門口才停下。
早有吳媽媽領著眾丫頭婆子迎在門口了,一瞧得傅城恆孔琉玥和孩子們下車,忙齊齊矮身行禮,其中一個熟悉的清脆聲音還叫道:“奴婢們早盼星星盼月亮般的盼著侯爺和夫人並三位小主子了,今兒個可算是盼來了……”不是別個,卻是藍琴。
只是話沒說完,已被孔琉玥身後的白書嗔道:“好個糊塗丫頭,還叫‘侯爺’呢,如今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