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會兒會拿自己作筏子,以出之前被傅城恆輕視的那一口氣,於是越發的低眉順眼。
果然很快就聽得太夫人道:“老大媳婦,我恍惚聽得人說你小日子來了?”
孔琉玥一怔,隨即又有些羞惱,她不就來個月經嗎,難道連這個她也要管?面上便有些淡淡的,嘴上卻恭敬的答道:“回母親,是。”
太夫人笑了笑,點頭道:“那這幾日你可得好生將養著,這女人的小日子,可是馬虎不得的,你祖母和我可都還等著你給我們添個小孫孫呢!”
頓了一頓,話鋒一轉,“可我怎麼還聽說,老大昨兒個夜裡還歇在你屋裡?這可不行,你身上既不乾淨了,好歹也該避諱一下,不然讓老大沾上了晦氣可怎麼好?我也知道你年紀輕,又是剛過門,小夫妻間恩愛一些也是人之常情,但該避諱的,還是要避諱,不然傳了出去,旁人可是要笑話兒的,你明白嗎?”
尼瑪,竟然就這樣當著滿屋子丫頭婆子的面,說起她的小日子問題來,是誰說古人尤其是古代女人臉皮薄的?她一二十一世紀來的新新人類都還沒這麼奔放呢!
她只得低下頭,紅著臉,生若蚊蠅的道:“因為事出突然,所以……,還請母親恕罪。”
太夫人卻依然不依不饒,誠心要將剛才被傅城恆輕視的那口氣,都出到她身上,“就算事出突然,你也可以請爺們去小書房睡,或是你自己去榻上睡啊,怎麼能將爺們還留在身邊?你年紀小,不知道這些避諱也是有的,可你屋裡的媽媽們也不知道不成?就由著你這樣胡來,我看,還得讓人再教教她們的規矩才成!”
孔琉玥心裡都快慪死了,恨不得撲上去把太夫人的嘴給縫起來,省的她再唧唧歪歪,還想磨搓她身邊的人。卻見上首老太夫人雖然滿眼的晦暗不明,卻一直不發一語,看樣子只怕也是贊同太夫人話的,只不過有些不滿於她的態度而已。
只得作出一副越發羞愧難當的樣子,“媳婦知道錯了,還請母親恕罪!”把錯都往自己身上攬,看她還怎麼磨搓到她身邊的人。
“知道錯了,可不知是嘴上說說而已……”太夫人又道。
只是才只說了半句,已被上首老太夫人打斷:“好了,老大媳婦年紀小,不知道這些避諱也是有的,你慢慢教導她便是,哪個新媳婦又不是這樣過來的?不也都是因為有婆母的教導,才慢慢老練起來的,今兒個就到此為止罷!”
孔氏不知道避諱,在身上不乾淨時將老大仍留在身邊固然不對,但不知者不罪,再者,她也已經知道錯了,在她看來,也就足夠了,誰也不是一天就變得八面玲瓏起來的,兒媳婦這樣不依不饒,反倒顯得過於小家子氣了,不是興旺之道啊!
老太夫人想著,暗暗搖了搖頭,有些煩躁的擺手命大家都散了。
走出樂安居,孔琉玥剛想往新房的方向走去,卻被太夫人給叫住了,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道:“才老太夫人也說,我作婆母的得多教導教導你才是,那我索性多嘴問一句,你打算今晚上讓老大歇在哪裡?是白姨娘哪裡,還是劉姨娘哪裡,抑或是蔣姨娘那裡?你記得,咱們家可不是什麼小門小戶,行事就得光風霽月,有大家風範,你可別失了應有的風度!”
孔琉玥早已窩了一肚子的火,面上卻是笑靨如花:“母親可能有所不知,前些日子蔣姨娘才因身體不適,蒙侯爺親自恩准,待在房裡靜養至過年,所以蔣姨娘那裡,侯爺是暫時不能去的了。至於今兒個是去白姨娘那裡,還是劉姨娘那裡,抑或是歇在小書房,就全看侯爺自個兒的意思了,媳婦聽侯爺的!”
“你!”太夫人被噎得一滯,隨即便笑道:“我也知道你們小夫妻剛成親,正是蜜裡調油的時候,你眼裡揉不得沙子,也是有的,但若是因此就讓老大歇在了小書房,旁人可是會說你不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