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難怪眾人心裡會有想法,要知道在座的所有人中,也只有尹老太太是一品誥命而已,連尹大太太都才只二品,尹二太太則只是五品孺人,霍氏和尹三太太就更不必說了,品都不品!
眾人誰不是那人精,不過眨眼之間,便已想到了這一茬,於是再看孔琉玥的目光,便立刻多了幾分熱切。
尹二太太先笑著說道:“這麼說來,咱們家除了老夫人之外,不日便又將多一位一品誥命夫人了?那我可是先要給姑奶奶道喜的。”話雖如此,心裡卻不無醋妒,想她嫁進國公府近二十載,到如今身上也不過才一個五品孺人的誥命而已,可看看眼前這個丫頭,卻年紀輕輕便得了一品夫人的誥命,這可真是應了那句話‘人比人該死,貨比貨該扔’啊!不過轉念一想,一品夫人又如何,永定侯的那樣名聲誰人不知?就算她得了一品夫人的誥命,那也得有命去榮耀不是?心下便又平衡了。
“既然是道喜,就要拿禮物出來才是,”尹老太太接著尹二太太的話笑道,“拿不出來我們可是不依的。”
眾人自然知道了尹老太太是在開玩笑,都笑了一陣。
笑過之後,尹二太太道:“我倒是願意拿好東西出來,可這府裡的好東西還不都是娘您收著,我們便是想拿,也拿不出手啊,沒的白打嘴現世!”
尹老太太聞言,佯怒道:“我知道你們一個個都惦念著我屋裡的好東西呢,我偏不給你們,讓你們都眼饞去。”
說得眾人又笑了起來,孔琉玥也跟著笑了一回,方與眾人正式見了禮民,將早已準備好的表禮拿了出來。
給尹老太太的是一尊高約八寸的鎏金紫銅胎彌勒佛,尹大太太的是一串由一百單八粒纏絲白瑪瑙串成的佛珠,尹二太太的是一串一百單八粒珍珠的佛珠,尹三太太的則是一百單八粒檀木雕羅漢的佛珠,還各自配了一個造型精美的匣子。
尹三太太接過匣子時,只掂了掂手裡的分量,便已猜到孔琉玥今兒個送她們妯娌三人這匣子的正值正用意了,心裡雖然有些失望,卻也感激孔琉玥沒有當眾讓她下不來臺,這幾日便去找尹老太太要求分家的念頭也不曾因此而打消。如今看來,這孔姑娘無疑是個厚道人,再者又有那張單子在中間起作用,相信將來便是她真求到她頭上去,她也應當不會置之不理的!
至於送眾姐妹的,則都是孔琉玥親自挑選的一對造型別致的金釵並兩匹綵緞,惟獨霍氏又另多了兩匹湖綢。另外,還當著眾人的面,將當初尹淮安送她的那個匣子遞與霍氏,託她轉交給尹淮安,“……大表嫂也知道,小時候我是與大表哥一塊兒在老太太屋裡長大的,不知不覺間收起了一些小時候的玩意兒也是有的,如今大家都大了,再收著小時候的東西也不大合適了,所以我們特特整理好了,都裝在了這個匣子裡,就有勞大表嫂代我轉交給大表哥了!”
要說霍氏不記恨不忌憚孔琉玥,那是不可能的,試問這世間又有哪個女子能做到對搶走了自己丈夫心的女子真正的寬和大度?除非她心裡也沒有自己的丈夫。
霍氏心裡當然有尹淮安,偏偏尹淮安又因著孔琉玥的關係,一向待她淡淡的,尤其這幾夜以來,更是一步也未曾踏入過她的房門。須知尹淮安才去了青州回來,夫妻兩個本就已幾月不見,正是該“小別勝新婚”的時候,然而尹淮安不獨沒有因此加倍憐愛她,反而在孔琉玥出嫁之後,便如失了魂魄一般,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來,刀子懶吃懶喝的,還是在今兒個得知孔琉玥要回門後,方忽然間有了精神——換作是誰處在霍氏的立場上,能不因此而生氣寒心?又能不因此而遷怒與旁人?
於是在聽完孔琉玥這番話後,霍區一直以來都苦苦壓抑著的怒火,終於忍不住猝然爆發了,冷笑著說道,“府裡誰不知道大爺與孔姑奶奶私交甚篤之事?姑奶奶有什麼話,或是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