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都是知道一些關於我的事情的。師傅和龍哥甚至可能比我自己知道的還要多還要清楚。

我也明白了，為什麼在剛才一開始聽到他那包含著複雜情緒的嘆息聲的時候，我會突然對他的憤怒消散了不少。就是因為他的嘆息，讓我潛意識裡面和自己所遭遇的一些困境聯絡在了一起。

遲涵看我沒有說話了，便接著說到：“姜兄弟，我沒有辦法跟你解釋我的事情，至少現在還不行。但是請你相信，我是把你當成真正的朋友的。而且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我留下你，主要是想最後一次以一個朋友的身份，單獨和你好好說幾句話。”

聽到這兒，我就知道恐怕今天是沒有辦法從遲涵嘴裡得到一些真正有用的資訊了。

我說遲涵，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會讓你在一天之內產生如此巨大的變化。不過我還是想說，回頭是岸啊。只要你……

“呵呵，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姜兄弟，你是一個道士，卻說佛語幹嘛？說到佛門偈語，我可要比你清楚得多了。”

“你既然知道自己是佛門弟子，為什麼還要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跟這些歪門邪道勾結，沆瀣一氣？”

他輕輕搖了搖頭：“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十之**。姜兄弟，你有秘密。我也有秘密。咱們就不要彼此刁難了。我只想告訴你幾件事情。第一，我以朋友的身份勸告你，如果可以，請你脫身而出，不要再管這件事情了。這不但對你沒有好處，甚至可能對你造成更大的傷害。”

我冷冷一笑，雙手抱著胳膊，沒有回答。

“第二，如果你執意不願意置身事外，要攙和進來的話。如果在以後你落到我手裡，饒你三次。”

“遲隊長，你是在威脅我？”

“當然不是，我也沒有那麼無聊。我只是在告訴你，無論我變成什麼樣的人，都是把你真正當成朋友的。第三，姜兄弟。如果你控制不住自己身體內的力量，今後一定會造成災難性的後果。而且，你根本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在暗中瘋狂尋找著你，又有多少人在暗中保護著你。”

我臉色微微動容。遲涵的話裡，似乎有著大量深層次的含義和資訊。但是我想不明白，他又不願意直說。

“最後一點，好好保重。要不了幾年，馬上就會發生一場你根本想象不到浩大劫難，會綿延整個華夏大地。到時候……誰又知道會是什麼樣子呢？”說到此處，我發現遲涵的眼睛裡面，居然閃過了一絲微不可查的恐懼的神色。

我心裡猛然一動，下意識地脫口而出：“你說的那根本無法想象浩大劫難，是不是叫做……靈劫！”女鳥坑扛。

這一下，終於是輪到遲涵吃驚了。他臉上的神色有了變化：“你知道？看來姜兄弟，你也不是全無所知的。也對，你那麼特殊的人，又怎麼會一無所知。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告訴那些正在瘋狂尋找你的人，你的真實身份。這是我作為一個朋友，最後能為你做的事情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他便沉默了下來，不再言語。

我也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本來我還準備了很多的話想要對他說，想要挽回他。但是卻發現他說的話，讓我根本沒有辦法再繼續說了。因為他的道理，我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辦法去反駁。

所有的語言。到了最後，都只能夠化作一聲低沉的嘆息。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個曾經被我認為是有些腹黑但是卻正義，明明是個有著佛門機緣但是卻菸酒肉不離身的有趣的警察，變成了一個不知道屬於何處的神秘妖邪勢力的高層……

這種感覺，很無奈，很無力。

很多年之後，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再回想起來，也就是從那一刻開始。我再次變得了成熟一些。我開始明白，命運這種東西，或許真的是存在的。無論你怎麼逃，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