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低垂著眼摳著手。
“嘖,瘦了,看虞澍不心疼地……”下巴被他勾起,冷眼瞪著他。他只是望著我“嘖嘖”直搖頭。
“好了,抗婆子,我只是來帶你去吃東西的,九月了不是嗎,你每年九月都要去RITZ吃頓大餐的,”他蹲下來,溫柔地仰頭望著我,
“我已經和他離婚了,”倔強地扭過頭望向一旁。他哈哈大笑,站起來,豪爽地,“離婚怎麼了,習慣能改?走咯,小女兒。”一把抱起我,踢開了車門,坐進去。
是的,每年九月,我都會去巴黎VENDOM廣場邊的RITZ吃頓大餐。
這裡,和RITZ的奢華有得拼:巨大的水晶燈、巴洛克風格的座椅、有精緻繡花的絲絨沙發、訓練有素舉止優雅的服務生
貝殼湯匙舀起一匙魚子醬,輕輕鋪在舌上,舌尖將其一粒粒緩緩碾碎…恩,香醇濃郁,甘甜清冽…不自覺揚了揚眉:味道和RITZ也蠻象,
只見坐在對面的他好象這才放心似地拿起刀叉,笑著搖搖頭,“咳,還怕RITZ的大櫥嫌這條件差味道也做差了呢,”
我眯起眼望著他,RITZ的大櫥?
他只管吃他的,就再也沒理我。津津有味。
對面這個渾身貴氣、鬼氣的男人,叫奚然。臭名昭著。
他是紐約著名的浪蕩子。出生貴胄的他縱情聲色,追逐女人,也追逐漂亮的男人,在荒唐與極樂的轉瞬即逝中享受生活。
他是異世界的狂想家。是個業餘電影導演,卻是個真正的鬼才。他的頭腦中有無數神奇的思緒和超現實的圖景。他的小成本影片《基督》,拿基督開涮,遭到無數宗教人士的抗議,甚至在挪威被禁演。不過,這個“大玩鬧”總會看到阻力背後的荒唐有趣,當影片在瑞典上映時,他推出的宣傳辭便是“這部影片如此好玩,以至於在挪威被禁!”
他是反現實的逆子。威斯康辛醫學院病理學博士。卻甘願只將自己的職業生涯、畢生所學奉獻給虞家,確切的說,是虞澍。
是的,他的正牌職業應該是虞澍的私人醫生。他和虞澍之間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被外界已經繪生繪色描述了十幾年。有人說,他們是兄弟,同是大名鼎鼎的“骷髏黨”成員,惺惺相惜,虞澍和他…就算奚然躺在虞澍他老婆床上,虞澍也不會怎樣。有人又說,他們是情人,彼此折磨,彼此爭鬥,也彼此深愛所以,奚然真躺在虞澍他老婆床上,虞澍也不會在乎…林林總總,林林總總…
奚然確實躺在虞澍他老婆床上,而且,經常。可惜,讓他們失望了,我們一次也沒做過,不是別的,我和這男人都不是善男信女。而是,他有太多比上床更刺激的事情…
六年了…
這煙,是他教我抽的,
這酒量,是他陪我練的,
他帶著我吸毒,又往死了裡逼我戒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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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我抱著放在帝國大廈的欄杆上,用推我下去做威脅,逼著我第一次握槍朝天放空槍,被FBI抓住,他不理不問,讓我在惡臭沖天的牢房裡整整呆了十天…
太多了,太多了,
我不是個好娃娃,他現在有一隻斷指,甚至都是我砍的。我恨他,也怕他。他總能將我內心的惡魔逼向死角…
“怎麼了,不好吃?”藍色瞳仁裡一閃,如刀刻般的面龐泛起迷人的笑紋。
這樣的笑容,還見得少嗎,他和其他人上床從不避諱我…
“請把衣服脫了,我想看看你的身體,”一天,他對曼城最美麗的貴婦阿佳蕾說,
“昨天不是看過了嗎?”很難想象高貴雍容臉旁上的羞怯是如何痴迷,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他卻帶著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