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的晨光與孟芹,正努力的要從朋友變成情人。
這是一種十分奇怪的感覺。
晨光所幻想的情境如今都呈現在眼前,他卻覺得攬住孟芹的動作十分突兀,因此又收回自己的手,環抱在胸前。其實這樣的情形不只一次,他說不上來為什麼兩人之間總有一層無形的屏障,孟芹並不抗拒他較親暱的舉止,但他發現他們少了一種互相渴望的熱情。
“你是我交往過的男孩子裡,最沒有攻擊性的一個。”孟芹似笑非笑的說。
“攻擊性?”晨光不解。
“你們不是喜歡把女孩子的防線一道一道的拆除嗎?”孟芹瞅著他說:“送花、吃飯、喝酒、聽音樂、看星星,這些都是暖身……”說著,她把頭昂起來。晨光幾乎再把頭低一點就可以吻到她的唇了。他的心劇烈的跳動著,她這是在挑逗他嗎?她在等著他吻她嗎?
他終於親吻她豐潤的雙唇,她回應著,但很快又把臉轉開。
“對不起,我……”孟芹低下頭望著自己的鞋尖,“我覺得太快了。”
晨光有些迷惑,“我們認識那麼久了,怎麼會太快呢?”他同時思索自己的感覺,但只是一片茫然而混亂。“算了,我送你回去吧!”
孟芹意識到自己的反應使晨光深深受到傷害,不知是出於出於悲憐還是情慾,她忽然像一隻嫵媚的貓,熱情的賴進他的懷裡,用舌尖舔舐他的頸項、耳朵,並逐漸融化他脆弱的情緒……
晨光在闃黑的夜裡送孟芹回家。
大樓門口的守衛對孟芹說:“孟小姐,今天這麼晚回來啊”
孟芹應了一聲,要晨光別送她上樓了。
晨光走後,孟芹的眼睛仍盯著路口的電話亭。果然,裡面走出一個男人;倚著電話亭的門口,他緩緩的燃起一根菸,彷佛不打算走過來了。
孟芹慢慢的走了過去,眼睛裡忽然蓄滿了淚,她強忍著不讓淚水流下來。
“玩得還開心嗎?”致文吸了一口煙,又把它放在腳底踩熄。
“嗯!”孟芹一點頭,眼淚便落了下來。
致文心疼的把她攬進懷裡,“那你為什麼哭?為什麼要在我面前掉眼淚?”
孟芹用力的推開致文,“我開不開心關你什麼事!你既然沒有勇氣跟我在一起,又何必來擾亂我的生活?你讓我自生自滅吧!”
“自生自滅?”致文詫異的望著她,整個心都揪在一起了。“你居然會想要自生自滅?你答應我會活得開開心心的,現在為什麼要用這麼頹廢的字眼來形容你的日子呢?”
“因為我對自己感到很失望,因為我根本高估自己的能力,因為我完全不是你想像中那麼堅強……”孟芹歇斯底里的哭著說:“我這段日子跟晨光在一起,心卻從來不在他的身上,你像個陰影一樣橫在我跟他之間,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致文又將孟芹擁入懷裡,他瘋狂的吻著孟芹的頸項,嗅著她及肩的直髮所散發的幽香,語無倫次的說:“相信我,孟芹,我的痛苦並不少於你,沒有你在身邊,我就像具行屍走肉……”
孟芹的腦海中忽然閃過遊戲人間的念頭,她何苦在執著中做這麼痛苦的抉擇呢?
今夜她放肆自己的情愛潰堤,與致文熱烈的纏綿著,激情吞噬所有道德的尺度與標準,她讓致文抵在厚重的銅門上,彼此探索情慾發源的底層,這種快樂像是被浪潮猛烈的推上頂峰,陡然又落下,強烈的震撼著他們的身體與心靈。
但致文終究還是要在天亮之前離開。
孟芹說她困了,不想起來送他。致文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輕輕的掩門離去。
孟芹看看床頭的鬧鐘,現在是夜裡兩點五十分,她的精神清醒得一如白晝;孤獨漸漸向她靠攏過來,她必須開啟屋裡的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