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從崩解的道器中噴薄而出,反饋給了這一方天地。這些威力絕大的大羅道器崩解的速度是如此的快,以至於這些血妖中的大羅們都沒能回過神來,他們就大口大口的吐起了血。
這些大羅道器在短短几個彈指間就徹底消散,一如他們從來沒有存在過一般。
血皇的笑臉驟然僵直,他驚恐的看著殷血歌,哆哆嗦嗦的坐在寶座上一句說不出來。他瞠目結舌的指著殷血歌,腦子裡瞬息間轉過無數的念頭,但是他怎麼都想不出正確的應對手段。
他藉助血仙朝的傳國玉璽,鎮堊壓了血魘艦,讓血魘艦服從他的意志,將殷血歌的隨從們都從血魘艦中丟了出來。他給殷血歌扣上了行刺血仙朝皇帝的黑鍋,想要好好的炮製一番殷血歌,讓殷凰舞跪在他的面前,哀求他放過自己的寶貝兒子,並且將自己手上的全部權力交出來。
這些天,太平公主不知去向,據說是去了某個絕密的潛修禁地一心一意的突破瓶頸。
血皇不知道自己同父異母的姐姐有什麼好突破的,她不是已經到了近乎大羅極限的境界麼?她還想要突破?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但是這是一個好機會,這是一個他徹底收復血仙朝所有權力的好機會。太平公主不知去向,只有殷凰舞坐鎮朝中,如果血皇能夠將殷血歌生擒活捉,並且扣上一個罪大惡極的罪名,他不愁殷凰舞不就範!
他真的,很想很想,真正的手掌整個血仙朝的權力,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什麼都要聽太平公主的。
但是轉輪尊者的實力超乎他的想象,殷血歌動用的神通手段更是讓他難以理解。什麼樣的神通,能夠讓數千大羅金仙的本命道器同時崩毀?就算是道祖都做不到這一點,對於這個,血皇是有把握的。血妖一族也有幾位道祖坐鎮,他深知一尊道祖能應付的大羅金仙的極限在哪裡。
數千大羅聯手,就算是道祖都只能聞風而逃,畢竟道祖也不過是大羅金仙極限水準,他們本質上依舊是大羅金仙,無非是底蘊格外雄厚,對法則的領悟格外精深而已。
但是數千血妖大羅,居然如此不堪一擊,血皇的腦子裡一陣空白,根本無法理解眼前的事情。
一片淡綠色的脈絡紋路在殷血歌身邊浮現,他的身形一晃,直接跨越虛空,輕鬆的避開了血皇身邊數百大羅的攔截,來到了血皇的面前。他雙手按在血皇有點枯瘦的肩膀上,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血皇嚇得渾身一個哆嗦,差點沒大聲尖叫起來。
“你的長輩很英明,知道給你安排一個監國長公主,不然依你的性格,嘿。”殷血歌用力按住了血皇的肩膀,恐怖的力量禁錮住了他的身軀,讓他坐在寶座上絲毫動彈不得:“如果我是來找血仙朝麻煩的,就你剛才的那舉動,我可以屠滅你整個血妖一族。”
“你也是,你也是血妖一族的後裔。”血皇哆哆嗦嗦的抬起頭來,惡狠狠的盯著殷血歌:“難道,你身上沒有血妖一族的血脈?”
“或許,曾經有吧。”殷血歌笑看著血皇,無數淺綠色的脈絡紋路從他的掌心滲出,慢慢的鑽進了血皇的身體。血皇劇烈的顫抖起來,他能感受到有異樣的力量滲透進了他的身體,但是他根本不知道這是什麼。他的仙識無法發現任何東西,他的身體,根本無法杜絕這種力量的侵蝕。
“你,你……”血皇嚇得嘶聲尖叫,他想要祭出血仙朝的傳國印璽攻擊殷血歌,但是他的仙識都被禁錮了,根本無法催動這件血仙朝的國運重器。
數百名貼身護衛血皇的血妖大羅同時發出了尖銳的鳴叫聲,殷血歌就在血皇身邊,他們唯恐動用大威力的殺傷性法術,會對血皇的身體造成同樣的傷害,所以他們幾乎是同時動用了裂魂蝠音這本命神通,綿綿聲波不斷的對著殷血歌的魂魄發動了進攻。
裂魂蝠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