餉的事情,單憑著他那點俸祿,他也只能在酒樓掛賬。
大羅金仙的時間觀念和尋常仙人、修士迥異,每隔五年結賬一次,這對第二聖來說不算什麼。但是對於酒樓老闆,這就是一筆巨大的負擔。偏偏第二聖卻又沒有這麼多靈石、仙石付賬,這積欠是越來越多,以至於他今天干脆將自己護身的福壽佩丟了出去。
走在人氣稀少的大街上,第二聖猶如鄉下的冬烘老夫子一樣佝僂著腰桿,雙手揣在袖子裡,有氣無力的向前一步一步的挪著步子。他深知自己是不可能得到家族的寬恕的,只要媯攏�乖冢��捅匭攵自謖餛惡さ男⌒喬潁�自謖飠奈叩某淺嗇謨讕玫拇�氯ァ�
大羅金仙的壽命有沒有極限,第二聖不知道,反正他沒聽說過有老死的大羅金仙。
或許他必須這樣待下去,一天一天的待下去,寡淡無味的待下去。他不知道自己未來的結局如何,是終有一天忍受不住這樣的日子拔劍自盡,還是乾脆叛出家族,逃到一個家族找不到他的地方去逍遙度日。
但是偌大的仙界,有媯家找不到的人麼?
就算是殷血歌又怎麼樣?他有冢鬼道祖的庇護,不是照樣被媯攏�蚍⑷チ松窕駝匠。�
抬起頭來,茫然的看著天空灰白色沒有什麼熱力的太陽,第二聖突然看到一條血色的艨艟鉅艦撕開了嶠巖星的大氣層,撞碎了數十重罡風雲氣,帶著刺耳的唿哨聲慢慢的向地面迫近。
“什麼人,膽敢直闖嶠巖星?”第二聖狠狠的搖晃了一下腦袋,突然想起了自己在嶠巖星的職務。他略帶著一絲狂喜的興奮,背後一對兒金光四射的羽翼呼嘯著張開。帶著他的身體一個瞬移就到了這條血色鉅艦前方。
金色的羽翼一抖,無數羽毛狀金光從他羽翼上激射而出,化為無數的劍光猶如一場暴雨傾瀉了過去。
突然闖入嶠巖星的血色鉅艦,正是殷血歌乘坐的血魘艦。
按照血曌仙朝進貢船隊規劃的前進路線。殷血歌一行人本來不需要經過嶠巖星。而是應該在距離嶠巖星還有數千萬裡的星域中掠過。但是在靠近嶠巖星的時候,殷血歌突然感受到了一絲心靈上的聯絡。他突然想起了這心靈上的聯絡屬於誰。
無比激動的殷血歌當家下令進貢船隊調轉了方向,直接朝著心靈聯絡傳來的方位前進。
三萬條裝滿了貢品的鉅艦懸浮在嶠巖星的大氣層外,血魘艦在殷血歌的命令下,帶著滾滾血光。猶如一顆血色太陽直接闖進了嶠巖星,來到了南城的上空。
但是血魘艦距離地面還有數百里之遙,第二聖就呼嘯而起,無數劍光亂雜雜的向血魘艦當頭劈下。
殷血歌端坐在血魘艦的船樓中紋絲不動,性格暴躁的烏木已經一馬當先,拎著他的那柄大板斧衝了出去。帶著一絲兒銀光,烏木發出巨大的狼嘯聲。一個縱跳就到了第二聖的面前,巨大的板斧擾動了漫天風雲,狠狠的劈向了第二聖的頭顱。
“鳥人,吃你狼爺爺一斧頭罷。”
巨大的板斧呼嘯而下。板斧上帶著一層濃郁的銀光,猶如一輪冷冽的銀月從高空筆直墜落。
無數道羽毛狀的金色劍光和那銀月斧光撞在一起,烏木的身體突然劇烈的震盪著,他的大斧頭上厚重的音色光芒被劍光撕碎,無數劍光打在斧頭上發出沉悶的爆鳴聲,一股巨大的力量衝進烏木的身體,將他打得高高飛起。
“我幹你…孃親!”烏木憤怒的嘶吼咆哮著,他龐大的身軀瞬間被數千枚劍影命中,他身上的甲冑噴射出奪目的月光,牢牢地裹住了他的身體。金色劍光撞在甲冑噴出的月光上,銀白色的月光蕩起了無數點漣漪。烏木被震得渾身亂顫,猶如風中的落葉被劍光打得飛起來有數千裡高,直接被打出了嶠巖星的大氣層。
“實力不夠,換一個!”第二聖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