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說道。
靠,不會想說我是色狼吧?不就多看了兩眼嘛,不至於吧?祖師爺做證,咱真不是那號人。
我心中一陣忐忑,正想說點什麼把話題扯開,要是讓她把話說明了,那我的老臉往哪擱去。
我還沒找著由頭把話題扯開呢,Hellen又說話了:“之前一直以為像濤子你這樣歷險無數的倒鬥行家,應該是彪悍兇狠,罵罵咧咧滿口粗話的樣子,沒想到……”
說到這Hellen頓了頓,似笑非笑地看看我,接著說:“沒想到你居然斯斯文文的,又滿屋子的書,像學者像老師,就是不像個倒斗的。”
聽她這麼一說我頓時哭笑不得,“彪悍兇狠,罵罵咧咧滿口粗話”,這不是殺豬的就是牢裡剛放出來的,咱倒斗的講究的是手藝,這小娘皮到底是真不懂還是藉機寒磣我呢,看她那表情,估計是後者居多。
看我沒說話Hellen也不以為意,伸手才桌子底下摸出幾包煙來,在手裡掂了掂,笑著說:“呦,不是中華就是萬寶路,檔次不低嘛,看來倒斗真的是很賺啊!”
“我說Hellen,你今天不是專門來揭我底的吧,有事說事。”還是說正題吧,不然再往下說還不知道她會怎麼毀我呢!
一提到正事,Hellen頓時臉色一正,沉聲道:“濤子,你先看看這個。”
說著從包裡掏出了個半月型的銅器遞了過來,不用拆開外面的塑膠薄膜細看,這東西我太熟了,不就是我從那個西夏墓裡摸出來的半面銅鏡嘛。
剛回北京那陣,我還專門抽空研究了好久,可惜這沒頭沒腦的,實在是沒處下手啊,最終只好讓大金牙找人脫手了事。
“這是我摸出來的,怎麼?有什麼問題嗎?”我也沒再多看,隨手就遞了回去。
“從十年前起,你們從鬥裡拖出來的明器,只要是有關西夏的,全部都是銷給家父的,他老人家是研究西夏史的專家。”說完她還隨口報出了幾件古玩的名字,果然都是我親手摸出來的,這樣的長期主顧,怪不得大金牙特別照顧,直接就讓Hellen搭我的線。
不過,她家老頭子研究的是西夏史還是東春史幹我鳥事,女人就是女人,講半天還沒提到正事上來。
估計是看出我有點不耐煩了,Hellen就沒再提父親的事,一揚手中的半面銅鏡,說道:“聽大金牙提過,濤子你對這銅鏡也研究過一陣,有什麼心得嗎?”
有事不直說,還考教起我來了,女人就是麻煩。不過我也就是腹誹一下,不知怎麼搞的,這女人看著就是順眼,要是其他人,早讓咱拿板凳砸出去了。
我回憶了一下,肯定地說:“這應該是唐代的東西,年代應該不早於中唐,鏡面上的字是後鑄上去的,優美繁複的方塊字,應該是西夏字。按我的經驗,這些字的意義應該不在字面上,所以就沒去找個西夏學家問問。背後陰刻著一些亂七八糟的圖案,圖不像圖,路不像路的,搞不清楚是什麼玩意。”
“大致就這些了,Hellen你既然拿著這個找上門來,應該是有點頭緒了吧,不要藏著掖著了,痛快點說出來吧!”這半面銅鏡上有什麼秘密我也挺感興趣的,要不當初也不會花那功夫研究了。
聽了我的分析,Hellen讚賞地點了點頭,說:“濤子你真不愧是行家,家父這個也研究了多年,得出的結論跟你也差不多。”
那是,也不看看咱是什麼人!我得意了沒一會兒,猛地回過味來,這玩意我摸出來也就半年,她家老頭子怎麼會研究了多年?難道……
我心中頓時一喜,緊張地看向Hellen。
這小妞就是善解人意,我還沒開口呢她就主動地把手伸進包裡,掏出了一件東西,連著剛剛那半面銅鏡一起放到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