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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那些話說真好。”坐張越旁邊的秋痕自然的拉了拉張越的袖子眼睛滿是興奮。“你聽。大夥兒都在叫好呢。下輩子記著不要當漢奸。聽真有氣勢。”
靈犀和琥珀原就都是心思重的人剛剛上馬車的時候看到那兩排頭戴重枷的犯人。心中都有些不忍。是聽到張越剛剛這番話。她們頓時醒悟了過來。於是。秋痕這麼一說。靈犀也赧顏的點了點頭:“我原本還在想皇上如懲治是不是太重了。現在才明白他們害了那麼多人若不能重懲以效尤民間就有更多人效仿。”
“民不畏死。奈以死懼之。可即便有不怕死的人硬生生只能等死卻是怕的。”
琥珀輕輕囔了一聲。隨即深深嘆了一口氣。張越所說的這番話確實不錯。但她更在意的卻是那一句——這世上也有犯不的的錯處——須知祖父丘福昔日妄議立太子。之後又北征冒進大敗。這兩件事無一不是犯不的的錯處。甚至沒有補救的機會。她那位兄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豈不也是一錯再錯?
正當她心亂如麻的候。卻感到冰涼的左手忽然被人抓住了。順著那掌心傳來了一股溫熱的感覺。抬頭一瞧她的目光正好對上了張越。頓時怔了一怔。還未來的及說話。一條厚厚的狐狸皮毯子就兜頭兜臉一下子罩了過來。卻把她身上捂的嚴嚴實實。
“心事別這麼重。好好蓋著毯一會。等一覺醒來就到定海了。這次咱們坐船從海上繞大江到南京。”
不等琥珀說話。秋便硬是擠在了這同一條毯子下。又笑吟吟的和她咬起了耳朵。
靈犀畢竟年長些。自不好像秋痕那樣鬧。隨手便將一個手爐遞給了張越。又張羅著在他膝蓋上蓋了一件披風。自己也加了一件墨青色絨比甲。即便如此。隨著馬車的行駛。仍然有冷風從棉簾子的縫隙鑽了進來。四人漸漸都蜷縮到了那條狐狸皮毯子底下。腳也伸到了一塊。
“這麼冷的天。少爺讓趙大哥他們護送范小姐去南京。不要緊麼?”
“她這傷拖延不的。就是再冷的天也只;一試。”見秋痕皺了皺鼻子嘆了一口氣。張越忍不住打趣道。“當初是誰老是死死盯著她。眼下又這麼一副關切的模樣?我已經咐趙虎他們三個一路小心護送。范小姐自己也懂一點醫術。不會來的。”
秋痕雖然喜歡張越暱的態度。卻不滿意他這種戲謔的語氣。當即就鑽到了靈犀懷裡。隨即又哼了一聲:“那把人送到南京之後呢。少爺你拿她怎麼辦?還有。既然那些通倭寇的人該死。那永平公主。”
話說了一半。秋痕總算是及時硬生生掐話頭。她自然不能指摘一位金枝玉葉該和庶民一樣論罪。然而。這心裡頭不舒服卻也是難免的。
“腿長在人家身上她若是挺過去自然天南海北都能去的。人家的事情何用我做主?再說。永平公主和富陽侯母子已經去北京了。應該不會有人認出她來。”張越懶洋洋的閉上了眼睛。想到馬上就是除夕團圓夜。那些被倭亂禍害的人卻永遠只能躺在冰冷的的下。頓時在心裡嘆了一口氣。那句話也只能在心裡而已。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那些通之人。幕;之人也同樣該死。”
正文 第三百四十九章 家人
朱門風流第三百四十九章家人
然孫氏不曾依著王夫人的話大剌剌搬進閒置的國。但由於原先那座宅子實在是小了。於是便暫時借了英國公府的西院。留守的管家起先就是過咐的。自是說府中一應開銷均由公帳上支出。但孫氏哪裡肯佔這種便宜。硬是每月貼補銀錢。她素不是苛嚴人。眼看年關將近。少不的又給撥過來使用的下人添了一個月月例。於是自然人人說好。
這會兒坐在。她一面逗弄小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