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毅立刻就道:“梁部長,這位是江波醫藥的董事長肖江波先生,江波醫藥是這次腦外學術活動的組織者,黃天野大夫能夠前來京城·就是受肖總邀請而來。”
梁濱就朝肖江波仲出手,道:“肖總,感謝你!”
肖江波仲出雙手,抓著梁濱的手大力一握·道:“可不敢巔不敢當!梁部長,今天主要是多虧了九醫院的劉院長,他來參加活動的時候,正好帶了一臺救護車,要不是有這臺救護車負責開道,後果還真是不堪設想啊。”…;
站在肖江波身後的一位中年人此時就疾步上前,彎著腰伸出雙手,緊緊握住了梁濱的手,謙卑地說道:“梁部長,我是九醫院的劉喜貴,剛才聽肖總一講情況,我不敢怠慢,立刻親自在前開道好在我平時對這一片的路況比較熟悉,沒有耽誤了大事!”
“辛苦希貴同志了!”梁濱對劉喜貴十分客氣,不管怎麼說今天老爺子要是得救的話,這些人都是有功有恩的,但在他的心中,還是對眾人有個比較的。
要說功勞,黃天野那肯定是首功,老爺子如果脫險,全賴黃天野的神手醫技;其次是曾毅的舉薦之功,要不是他認識黃天野,知道黃天野在京城,那自己這位大部長今天可要坐困愁城了;再其次,就是肖江波了,曾毅打電話的時候,自己就在當場,是肖江波把黃天野請到了京城,又是肖江波把黃天野請到了京城醫院;最後才是劉喜貴。
而這幾人的態度卻是各有不同:黃天野根本不和自己客氣·直接先救人;而曾毅則把功勞推給了身在京城的黃天野;肖江波也是“不敢當”,把功勞又推給了劉喜貴;唯獨劉喜貴,則生怕自己不知道他的功勞,一番賣弄。
這樣的表現,梁濱心裡立刻就高下立判了,像他這樣的大人物,怎麼可能會欠別人的人情呢,就算你不講,他心裡也會有數的,但你講得太直白了,反倒就顯得太功利了,這說明你今天的行為不是為了救人,而是為了從我梁某人這裡得到好處。
梁濱和肖江波、劉喜貴寒暄了兩句之後,就站在手術室門口等著訊息,他又看了曾毅一眼,心道這位年輕人很不簡單,既和黃天野這樣的世界級醫學專家保持著良好的私人交情,又結識到了肖江波這樣的醫藥企業家,在衛生系統內,這樣的人很少見。
再看了一眼站在角落裡、失魂落魄的李益善,梁濱就氣不打一處來,組織上給了你李益善這麼好的條件,讓你身居要職,專職負責保健工作,結果到了關鍵的時刻,你反倒是無計可施了,既聯絡不來專家,又想不出應急措施,只能讓老子眼睜睜等著老爺子煙氣,那要你這種廢物何用啊!
腦外手術是個精細活,眾人陪著梁濱在手術室門口等了兩個多小時,裡面一點訊息也沒有傳出來,梁濱的臉色重新焦慮了起來,站在那裡有些心浮氣躁的樣子,果真是父子情深啊。
大概又過了半個小時,有人急匆匆從樓梯間走了出來,道:“梁部長,許部長和部裡的其他幾位領導都過來了!”
梁濱擔憂地看了一眼手術室的大門,隨後一正形色,道:“我們去迎一下!”
話音剛落,那邊的電梯門一開,許盛容率先邁步走了出來,老遠就朝梁濱伸出手,一臉的關切之色,幾步走上前來,道:“梁濱同志,梁老的情況現在如何了?是否已經脫離了危險?還有什麼需要部裡支援?”
許盛容一連三個問題,讓梁濱心裡有些感動,雖然平時大家在工作上難免會有些摩擦,但許盛容今天本來是要去下面檢查情況的,在得知自己的事情之後能第一時間帶著大家趕過來,同僚之誼表露無遺。
“盛容部長,謝謝你能來!”梁濱握住許盛容的手,一時之間竟然講不出話來,他這威風八面的部長,在面臨老父親生死存亡的時候,才得知在死神面前,誰都抖不起威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