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遲無法對破裂的肝臟進行縫補,導致了過度失血,這讓情況更加難以控制。”
“……在轉到我們京城醫院之後,我們已經採取二次手術,對這些失誤進行了彌補和糾正,但你也知道,二次手術對於傷勢來講,肯定也會有一些不利影響。”王副院長看著曾毅,對龍清泉的情況沒有絲毫的遮掩隱瞞,他知道曾毅是個大內行,不做二次手術龍清泉絕對撐不過去,但做了結果也是難以預料,這是個非常艱難的抉擇,也是被迫地走一步看一步。
曾毅這時候也看完了龍清泉的治療記錄,心裡沉甸甸的,這種嚴重的創傷,要想增加生存機率,最關鍵的就是受到傷害後前八個小時的搶救工作,如果前期的搶救耽誤了,那生存的機率就幾近於零,就算保住生命,也會給病人留下各種各樣的遺憾。
龍清泉的情況本來就很嚴峻,結果搶救工作還被耽擱了,這也不能責怪搶救不力,實在是發生事故的地方有些偏僻,當地實力最強的醫院,也只是一家縣級醫院,而且他們已經是拿出最好的水平了,不然龍清泉根本都撐不到現在,更不可能有條件進行二次手術。
但不管誰是誰非,現在擺在曾毅面前的,就是一個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了,龍清泉的一隻腳已經踏進鬼門關了,想要把他拽回來十分困難,這可不是一碗酸辣湯就能解決的事情。
“現在到了什麼地步?”曾毅問到。
王副院長抿了抿嘴。最後面色嚴肅地道:“龍署長已經昏迷三天了,各項生命指標已經微乎其微,幾乎全靠儀器和藥物在維持。如果今天情況再沒有任何好轉的話,我們打算做腦死亡的確認!”
曾毅很清楚王副院長這話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已經給羅瑾瑜下了病危通知,而如果腦死亡得到確認,那麼下一步就是停止所有搶救措施,向病人家屬下達死亡通知了。
“生命指標雖然微弱,但還存在。這就還有希望!”曾毅說到。
王副院長倒是點了頭,但又道:“搶救工作還得繼續,但就怕再出現什麼新的情況。”
曾毅是學醫的。自然明白王副院長在擔心什麼,真正的創傷對於西醫來講,並不是什麼難處理的事情,該縫的縫。該補的補。該止的止,這些的難度並不大,只是做好這些,並不意味著搶救就成功。大創傷必然伴隨著很多的併發症,凝血、血腫、高燒、積水、昏迷、感染,往往你該做的都做了,也做好了,但很可能一個輕微的併發症。就把病人的生命給帶走了。
王副院長擔心的正是這一點,以龍清泉的傷勢。隨時可能出現任何意外情況,剛轉到京城醫院的時候,龍清泉就有感染的情況,但因為多個器官都受到重創,醫院又不敢大量使用抗菌素,怕因此損傷臟器,最後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中西合璧,才把感染的情況給控制住的。
僅僅是一個感染,就把京城醫院的專家搞得疲於應付,要是再有別的情況出現,大家可能就真的是束手無策了。
“我想加入到龍署長的搶救工作之中!”曾毅說到。
王副院長稍微猶豫了一下,便點了頭,道:“這沒有問題,你的水平是有目共睹的,只要有辦法,你都可以提出來,我們再研究。”
正說著,房門又給人推開,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京城醫院的院長周耀明。
“曾毅同志回來了?”周耀明進門就走到曾毅面前,道:“我到樓上去看望一位老同志,然後就聽大家說曾毅同志回來了,可不是你回來了嘛。”
“周院長您好!”曾毅朝周耀明敬了個禮,然後伸出手,開門見山地道:“我是為龍署長的事情來的,不請自來,還請周院長多包涵。”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周耀明微微搖頭,當初要不是曾毅,他早就讓副院長李益善給整垮了,所以他心裡還是很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