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他說:“大家都是明白人,不說也罷。”隨我怎麼追問他再也不開口。
5
豔豔上班去了,我躺在床上睡不著也不想起。給高仕明冷嘲熱諷一番後,煩到極點,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早一軒”懶得去看,整天在家和豔豔逗樂,或者聽岳母講過去的事情。要不就去兒子家教兒子講話,偶爾也給劉衛紅“治治病”。盤新華和王一州不論有什麼新奇好玩的節目,我一概不動心,毫不猶豫拒絕,有時電話也不接。
腰躺累了,走到窗邊抽菸。在家唯一的不好,是抽菸喝酒像做賊一樣。
一則電視新聞引起我的注意:“泥街”的拆遷戶與開發商發生衝突,兩輛汽車被毀,十幾人受傷。電視畫面上,防暴警察手執盾牌列隊,如臨大敵。我記得徐老頭是拆遷戶的聯絡人,為了收集簽名還累出病來,不知道是否參與這起事件?不過,無論如何,鬧出這麼大的動靜,老頭一定睡不著了。
在公園找來找去,不但徐老頭不見影,連平時來鍛鍊的老人都很少,只好上“泥街”去。
徐老頭家門外有一輛警車,我覺得蹊蹺,還是進去。家裡人不少,好幾個是穿警察制服的,徐老頭給圍在中間。
“你找誰?”一個穿白襯衫的人問我。我指徐老頭說:“找他。”
“你是什麼人?找他幹什麼?”白襯衫的語氣極不友好。我惱了,反問道:“你又是誰?憑什麼問我?”
“憑什麼?憑我是警察。”白襯衫拿一個小本子在我眼前晃了晃,很快收起。我說:“我沒看清,如今什麼都有假,尤其是證件。”
“咦!”白襯衫冷笑道:“嘴挺硬的,好!我讓你知道什麼是真警察。聽好啦,現在我懷疑你聚眾鬧事,危害他人生命財產,跟我們走一趟。”他回頭對其他人說:“別理老頭了,反正他跑不到哪兒去,年輕的才是肇事頭目。”
“他不是泥街的人,”徐老頭過來幫我講話,“你們搞錯了,他來找我下棋的。”白襯衫說:“他不是你著什麼急?他是來通知你跑路的吧?走!”
徐老頭的老伴擋在我身前說:“你們不能隨便抓人,還講不講理呀?”我笑道:“阿姨,你別管,沒事的,他們靠我交的稅養命,不敢把我怎麼樣。”
“對!我們會好好侍候他的。”白襯衫一語雙關。我要去拿車,白襯衫說:“不錯嘛,還是個有車族,我坐你的車。”
來到一個看不清名的公安分局,被帶進審訊室,白襯衫馬上搜我的身,連皮帶也扯下。我說:“要不要我脫內褲給你看?”他揪住我的衣領:“你狂,等下叫你知道厲害。”把我反手銬在一根鐵柱子上走了。
兩頭家(7)
過了大約一小時,我數脈搏知道的,還是沒人搭理我。又過了兩小時,我開始有點怕了。剛才不怕,是因為想到除老頭會去我家報訊,豔豔一個電話,盤新華馬上親自來請我出去。現在,我擔心等到盤新華知道,我可能已奄奄一息。
約莫快到晚飯時間,終於有人來了,不是白襯衫,來人開啟手拷,又把我的物品歸還我說:“你可以走了。”我莫名其妙站了一下才走,糊里糊塗進去,又糊里糊塗出來。
回家路上,琢磨著如何跟豔豔解釋。
岳父一家三口坐在客廳裡,他們終於來了。讓我驚奇的是,豔豔不知道我被警察抓。
“你上哪去了?打你手機,一下午不通。”豔豔不擅裝假,誰把我給弄出來的?徐老頭自身難保,也沒這麼大能耐。
我正要回豔豔的話,岳父說:“女人就愛管男人每分鐘在幹什麼?人家小文老是在家裡,那像什麼話?”他幫我講好話,不一定是好事。
豔豔去接電話,回頭小聲說:“是盤哥,你接嗎?”這段時間,我常不接電話,這個可要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