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一軒”,天已盡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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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文哥,有狗肉你不來,隨便吃點了。小妹!切一盤滷菜出來。”五頭給我準備飯菜。走了半天路,食慾大開,吃了不少滷肉,兩大碗飯,抹抹嘴,拉起和小妹嬉鬧的五頭往外走。“過乾癮有什麼意思,帶你玩真格的去。”
計程車裡,五頭說:“文哥,好貴的,上回我耍了一個,三百!我、我玩不起。”我罵道:“他媽的,三千我也幫你出。”他坐得安穩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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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K”迪吧裡,各類“豪傑”粉墨登場,尤其阿英和黎老闆最引人注目。阿英剃了個光頭,黎老闆則是一頭不知真假的長髮。五頭平時省吃儉用,除了到地下影院和網咖看A片外,從不光顧這種銷金窟,對形形色色的人看得目不暇接,拿上手的酒忘了喝。
阿英帶她的臺柱阿曼和阿清哼著歌走近我們,十分得意,阿清還在我臉上親了一口。五頭的注意力轉向阿曼,眼盯阿曼的|乳溝流口水。
我問:“今天宰到冤大頭了吧?”阿英扳住我的肩膀坐,得意洋洋說:“香港來的凱子團,全包了一下午,要老孃剃光頭跳脫衣舞,不宰他們宰誰?”做導遊時,我也遇上過這種有組織的尋歡作樂,私下稱之為“嫖客團”,由於出手闊綽,最受“媽咪、小姐”們歡迎。
“阿威,開酒,算我的賬!”阿英大大咧咧叫喚。
“拿骰盅來,誰輸誰喝。”五頭掉進阿曼的|乳溝裡了,我正愁沒有喝酒的對手。我對自己的猜骰盅技術很自負,哪曉得阿英是高手,我喝三四杯她才喝一杯。
不知喝了多少、喝了多久,周圍安靜下來,一個人也看不見。我們從凳子上喝到地下,阿英雙手在身邊亂摸,到處找酒,我叼一支溼透的煙,等她餵我。
阿英說:“我要吃藥。”我說:“誰輸誰吃。”
我又輸了,我吃藥。哇!人回來了,好多好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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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哪!你總算醒啦?”
我像開電視機一樣啟動自己的大腦,分辯是誰的聲音。是她,叫劉什麼來著,沒印象。這裡肯定不是我家,我家的天花板是米黃|色吊頂。
“我在哪兒?”我問道。眼前出現那張讓我想入非非的笑臉。她說:“在你家對面,昨晚你在門外吐得把我吵醒。想幫你開門,沒找到你的鑰匙。你一定遇上壞人了,身上啥東西也沒有。”
我打起精神笑道:“活該!你沒順便給我檢檢視看,少了哪個器官沒有?”她笑得很誘人,我看清她穿著一件無袖睡衣,從身體的輪廓判斷裡面是空的。
她說:“真拿你沒辦法,你倒想得開,手機就幾千塊,還有錢包呢!趁熱喝點豆漿吧。”我渴得厲害,邊喝邊斜眼望她。豆漿剛喝完想吐,又喝了一杯冰水略見好受。我艱難地站起說:“我回去了,這一次,不是送花能感謝的。” 電子書 分享網站
全市最大的警察(3)
到樓下保安室拿備用鑰匙,肥強遠遠叫道:“哇!酒仙,你剛種地回來呀?”我渾身上下盡是土,還散發著惡臭。我說:“老子不種地,怎麼把你小子養這麼肥。”
“昨晚又睡門外啦?我說,你乾脆把房子出租算了,反正你用不著。”肥強嬉笑把鑰匙給我。腸胃再次翻江倒海,我跑著進電梯。
在衛生間裡嘔得涕淚滿面,這不是酒的緣故。從前好奇嘗過一次白粉,後果和現在差不多。把冷氣開到最大,蓋上被子,正夢見當民工,和豔豔幫人搬了一天的行李,踢門的聲音驚天動地。不用問,肯定是小云。
“不怕我強Jian你,敢上門來?我……”我嚷著去開門。門外的不是小云,是兩個警察,我大驚失色。
“你叫文革?”一個警察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