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魏清狂臉色虛弱得很,叮囑他躺下休息,不要額外勞神。
回頭單獨找白城子瞭解了一下解毒情況,聽白城子說並無大礙只需休養,這才稍微放心。
胡平湊上來似笑非笑:“齊王跑到我的金玉閣來耀武揚威,秦姑娘還要管一管才是。魏公子在楚京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怎麼偏偏這個時候收到威脅口訊,讓他‘滾’呢?”
秦韶華突然想起在馮尚書府的賞花宴上,齊王將她從魏清狂身邊叫走的情景。
那時候她就感覺到,齊王和魏清狂之間有一種互相牴觸的氣場。似乎彼此都看不順眼,但又彼此敬而遠之。
“齊王早就知道魏公子的真實身份?”
“憑齊王的本事,魏公子再怎麼隱藏,也藏不住呀。”
“楚晉兩國之事,胡師傅怎麼讓我管?”
“哪裡是楚晉兩國之事,齊王此舉分明是因為你。”
“此話怎講?”
“恐怕是齊王嫌魏公子和姑娘走得太近了。”
秦韶華眉角一抽,完全不信。
她和齊王早就分開了,千里迢迢齊王為了她跑來威脅南晉魏氏的繼承人?腦子壞掉了嗎?
她轉頭便走。
胡平在背後微笑:“秦姑娘不信的話,就看後續吧。胡某只告誡一句,齊王雖強,我們魏公子也不是軟弱之人。”
管你誰強誰弱?
秦韶華完全不感興趣!
唯有默默跟在一旁的千妖月聞言竊喜。既然都強,那你們好好幹一仗怎麼樣?本座會替你們加油的!
……
這個秋天,大楚政局的變化吸引了全天下的目光。
一貫不參與朝政,只知道風花雪月吃喝玩樂的建恆王,突然在老臣蔡烈的支援下榮登“輔政王”之位,擁有了與皇帝共同執政的名正言順的權力。凡楚國一應朝政,悉由皇帝和建恆王共同硃批透過才能施行。
朝臣內部迅速分裂成兩大派。
一派以段尚書為首聚集在皇帝周圍。
另一派以老翰林趙名煊等一干人為首,官職雖低但人數眾多,紛紛擁護建恆王。
這趙名煊就是趙立的老爹。曾在晚宴上險些因為兒子反對皇帝而獲罪斬頭,所以別無選擇地站到了皇帝對立面。
建恆王旗下聚集著一大批這樣的人,不是得罪過皇帝,就是得罪過段尚書、秦雲等人。他們曾經在皇帝跟前乞憐俯首,一旦有了翻身的機會,立刻成為皇帝各種決策的最堅定反對者。
然後以老太師為首的中立派,成為平衡兩派力量的第三方勢力。
建恆王上任之後的第一項倡議,就是遙尊遠在北方的齊王為“忠勇攝政王”,宣佈齊王與他這個“輔政王”地位相當,能夠參與朝政表決。
蔡烈集團擁護。
段尚書等人反對。
但是反對無效。
上朝時,半數以上朝臣透過了這項倡議。
宮廷特使離開京城,遠赴鳳凰城為“忠勇攝政王”加冕的時候,建恆王在自己書房臨窗的大書桌上放了一封信。
當夜這封信就到了秦韶華手中。
信中寫道:“感激涕零,一定鞠躬盡瘁報答恩主。此番加冕,不成敬意,作為前番屢次冒犯恩主的補償,望笑納。若有吩咐,儘管開口,傾家蕩產亦為恩主達成。頓首!再頓首!”
秦韶華看得心中一萬頭羊駝奔過。
這個建恆王不知從哪裡知道了是她建議他輔政的,從此日日都要寫一封信擺在書桌上,稱她為“恩主”,以近乎不要臉的低姿態表示忠心,只等她派人將信拿走。
幾天後見她沒回應,竟然就自作主張提議讓齊王做攝政王了。
以為這樣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