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三和王月月面紅耳赤的,對視了兩眼,都覺得自己不洗澡是不是太髒了,雖然沒有外人,但是手腳都不知道怎麼放。
李明朗可不是什麼鄉下人沒見識的,這店小二的心思他可是猜得到的,“行了,那店小二是覺得沒小費賺,所以才那個表情的,他給我們打個水,我們怎麼也得給他一些銀錢吧,我們不打水,他就沒這個銀錢賺。你以為他是因為我們不洗澡的事情看不起我們啊。哼,這客棧一天到晚有客人,他自己還不知道幾天能抽空洗一次澡呢,不說了,困死我了,鄭三,去打點熱水,我們洗把臉就睡了吧,這城裡住上一天,夠我們在鎮上吃上一頓好的了,明天出去把事情給弄清楚了,後天一早我們就回去。”
“哎。”鄭三聽了李明朗的話,也恢復了原狀,點了點頭去客棧的廚房打了點水,順道看到小二送水進了一個房間,出來的時候手上多了塊碎銀子,便認定了李明朗的話,覺得自己不洗澡也沒什麼錯,對店小二這種勢利的行為反而不屑起來,冷哼了一聲,端著水回了房間。
三個人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都有了共同的症狀,那就是雙腿痠痛,特別是大腿內側,走路都彆扭的很。
李明朗倒是無所謂,揉揉捏捏,就那麼彆彆扭扭的出了門,王月月可就彆扭的很了,他頭上綁著婦人的髮髻呢,走的那麼彆扭,總覺得別人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又不能直接大吼一聲他這是騎馬騎的,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子的,那感覺就像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感覺,不能直說,只能找其他地方發洩,旁邊的鄭三就遭殃了,一早上被王月月擰了好幾下,不輕不重的,鄭三不知道王月月這是發什麼脾氣,他跟王月月也相處了那麼多年了,王月月的性子他還是知道這些的,反正是發洩完了就了事了,被擰幾下而已,他受下就是。
李明朗出了客棧,在隔了點距離的包子鋪買了幾個包子,順便打聽了一下萬升米鋪的方位和事情。
萬升米鋪就是來買地的那兩個人的東家。
李明朗打聽了半天,只得到了一條結論,那就是這萬升米鋪是財大氣粗啊,整個安平城就一家米鋪,那是萬升,每條街上都有一家分店,安平城下面的鄉鎮也有萬升米鋪的分店。
搞壟斷,沒點權勢還真做不了這事,李明朗撓了撓額頭,開始頭疼了,如果他拒絕了萬升米鋪的話,後果是不是很嚴重呢。
賣地,想到村長的表情,那種傷懷,不捨,哪兒有種地的人願意賣地的呢,不過真的是逼不得已,作為村長,想到的不是自己一個人,而是全村人的前途,村長是不願意村裡人回到那種天天以命換命,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有意外的生活。
李明朗狠狠的咬了一口包子,老百姓難道就只有被壓迫的命啊。李明朗不太甘心。可是又沒其他方法,只得在心裡詛咒了一番,然後嘆氣準備妥協。
李明朗在打聽,鄭三他們也找了幾個人打聽了一番,得到的結果大同小異,三個人聚到一起的時候,都有些喪氣,商量著早些回去吧,大不了在鎮上住上一夜,那可比城裡要便宜多了,三個人在街上走了一陣,買了點小玩意,便回了客棧收拾了東西。
“這城裡的東西好是好,就是貴的很。”王月月看著手裡的三塊帕子,臉上矛盾的緊。一條條帕子十文錢,他可是咬著牙買了十條,他家婆爹一條,嫂子一條,他爹爹一條,再送村子幾個要好的姐妹,算來算去,可能最後自己都留不下一條。
“還不如家裡的抹布呢。”李明朗對王月月這種明明心疼還為了臉面花冤枉錢的事情倒是有些理解,但是這不妨礙他想著要損損王月月。
“滾蛋,你懂什麼。”被李明朗這麼一說,王月月更後悔了,不過買都買了也不能還回去了,“本來還有你一條呢,現在沒了。”
“我就不用了,你自己留著吧。”手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