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很大,三個人坐,也算寬敞。
等馬車行進了一段路程,林軻觀察完了李文楷,還有馬車周圍的侍衛,確定了一些事情,才開口問李明朗,“你去盛京有什麼事?”
“給……唔。”按李明朗的性子,他很想說,給他曾祖父的弟弟送終,不過看到旁邊的李文楷,覺得送終這個意思不太好,便改了口,“去看我曾叔父,他病了,想見見我。”
“病了該找大夫才是,見你做什麼,你什麼時候會醫病了嗎?”
“……我不會醫病。”他曾叔父大概已經病入膏肓了,想見他最後一面,但是當著李文楷的面,李明朗還是不好意思說這麼直白的話。
“曾叔父,到你這一輩快出五服了,怎麼想起你來著。”
“……”挺容易的一個問題,要死了,想見見故人之後。這話延續之前的心情,李明朗繼續說不出口,這還不如一開始就放開了說呢。現在這樣挺憋屈的,李明朗只能轉頭看李文楷,“堂伯父,你說呢?”
李文楷愣了會說到,“祖父的病不容易醫治,自覺大限快到,想見見兄長之後。”
林軻點了點頭,他的腦子轉的當然比李明朗快,不過是想看李明朗有些憋屈的表情,特別好玩,現在李文楷說了底,林軻自覺沒趣,也就不繼續這個話題了。
“怎麼從來沒聽你說過這門親戚啊。”林軻繼續跟李明朗說話。
“說實話,我也昨天才知道,我有這門親戚。”李明朗實話實說。
“這樣啊。”林軻心裡也打著鼓呢,這李家人看著就不是平民百姓,比林家有過之而無不及,內裡還不知道有多少勾心鬥角,老爺子要去世了,想見李明朗,還不知道多少人暗地裡打算盤,這一趟怕是不能善了,幸好他跟過來,差了一步,怕是相距就更遠了。
這樣想著,林軻握著李明朗的手緊了緊,李明朗感覺到手上的勁道,看向林軻笑了笑,“我還是第一次去盛京呢,你去過沒?”
“小時候去過一次,早就記不清了。”林軻回憶了一下,小時候好像跟著父親去盛京轉過一圈,那時候去的還有他父親的嫡妻和嫡子,他就像是個附屬,可有可無,他們玩也不叫他,他就一個人在林家京城的宅子裡呆了半個多月,回到安平城,還有人羨慕他,誰也不知道這趟出去,讓他徹底的知道了嫡庶的區別。不過現在那趟旅行,還有那些思想,都已經漸漸遠去了,現在他想要的不過是一份安逸的生活。等到他爹爹為父親服完三年的孝期,再接出來,一起共享天倫就好了。
“那我們這一次就好好轉轉,也不枉去了盛京一趟,回去好好跟王月月他們說道說道,讓他們羨慕去吧。”李明朗想到這裡又興奮起來。
“恩,好。”林軻瞄了一眼李文楷,他可沒有李明朗那麼簡單的思想,想要玩的愉快,李家最好別搗亂才好。
行了幾天的路,八文也沒有從侍衛口中打聽到李家的身份還有一些瑣事,有些無奈的報告給了林軻,李家這次出來的不是精英,那麼就是李家所有的侍衛都是這樣子的,無論哪一種,都顯示出了這李家不簡單。
暗著不行,那隻能明著來,趁著和李明朗一起做在馬車裡的機會,林軻問了李文楷,“不知道李伯父,家裡是作何營生?”
“看他這樣就知道,讀書人,當官的。是吧?”李明朗坐了好幾天馬車十分的不耐煩,聽到林軻說話,便耐不住寂寞的接了句。
“呵呵,世侄很有眼光,我的確是個讀書人。”
“官居幾品?”林軻知道,有李明朗在,迂迴是不行了,便直接問上了。
“無官無品,富貴閒人一個。”
“不是有個什麼什麼國公嗎?”李明朗好奇的問道,他對官職不懂,但是國公什麼的,還是瞭解的,這是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