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瑪聖明,只是中央銀行有著引領舉國金融之重任,若是驟然風暴大起,卻恐諸多錢莊為之惶恐,一旦銀根緊縮,大小商賈將無所適從,動亂一起,急遂難平,後果恐有不堪,且我‘八旗商號’乃是數家銀行之控股者,若是受此影響,一旦利潤銳減,八旗子弟之利益必難保證,怕是有亂,再者,工部所得之紅利也須得靠諸商賈經營之所得,若是因之受損,卻恐軍費開支不敷使用,西北平亂大事必受影響,若不能早平邊患,於我大清之社稷必有大不利焉,箇中種種,還請皇阿瑪三思則個。”
這一聽誠德帝如此固執地要急著攬權,弘晴心中的火氣當即便起了,偏偏又不能在君前有所失禮,也就只能是耐心地解釋了一番。
“唔……”
誠德帝的經濟能力只是一般般而已,壓根兒就無法想象到金融動亂的危害性有多高,哪怕弘晴都已將箇中緣由解釋得如此分明瞭,他卻還是不肯放棄原先之打算,只是見弘晴執意反對,卻又不好直接拒絕,畢竟此事若是沒有弘晴一方的配合的話,誠德帝還真不敢輕易動手的,可要他就此放棄這麼個難得的攬權之機會麼,誠德帝卻又捨不得,兩難之下,也就只是沉吟著不肯表明態度。
“啟奏陛下,二阿哥與雍親王世子弘曆在宮門處求見。”
沒等誠德帝支吾出個所以然來,就見李德全已是匆匆從殿外行了進來,疾步搶到了御前,緊趕著出言稟報了一句道。
“哦?宣!”
一聽弘晟與弘曆聯袂而來,誠德帝的心中立馬便是一動,隱隱然已是猜到了二人的來意,不過麼,卻並未說破,僅僅只是面無表情地一揮手,就此準了二人之所請。
我勒個去的,這兩隻蒼蠅的鼻子還真是靈麼,這就趁火打劫來了?
誠德帝都能猜得到弘晟二人的來意,弘晴又豈會心中無數,心頭自不免為之一沉,好在城府深,倒也不致帶到臉上來,面色平靜一如往昔,只是腦筋卻已是高速運轉了起來。
“晴兒所言不無道理,朕自會斟酌一二的,唔,今大軍即將出徵,豐臺大營自不免有些空虛,朕打算即刻調熱河與山西旗營進京,儘快整編成新軍,不知晴兒對此可有甚看法否?”
誠德帝顯然是不打算在弘晟與弘曆到來之前再與弘晴多談中央銀行之事了的,沉吟著敷衍了一句之後,便即就此轉開了話題。
“皇阿瑪所慮甚是,除調此兩部入京之外,原本預定換防東瀛之三千旗兵也可暫不派出,再算上即將回國之三千東瀛駐防老兵,京師之綏靖當是無憂也,至於東瀛駐防所缺,兒臣以為暫由水師派出陸戰隊填補便好。”
誠德帝既是要顧左右而言其他,弘晴自也不好強行再進言,也就只能是就事論事地應對了一番。
“如此甚好,就按爾之意見辦好了,朕回頭便下了旨意。”
弘晴所言比之誠德帝自己原本所想還要周全上不少,他自不會有甚異議的,略略地沉思了一下,便即準了弘晴之所奏。
“皇阿瑪聖明。”
誠德帝如此急地要再整編新軍,歸根到底只有一個目的,那便是要親自掌握一支強軍,以此來制衡弘晴的勢大,對此,弘晴一早便已是知曉的,也早就做好了相應的準備,卻也不怕誠德帝能玩出啥花活來。
“兒臣(臣侄)叩見皇阿瑪(陛下)!”
父子倆各懷鬼胎之下,自也就無甚深談之心思,也就是東一榔頭西一棒子地閒扯著,殿內的氣氛自不免頗為的詭異,好在這等詭異並未持續多久,就見弘晟與弘曆已是聯袂趕了來,盡皆畢恭畢敬地跪倒在御前,齊齊大禮參拜不迭。
“免了,都平身罷。”
誠德帝對弘晟二人的及時趕到顯然是頗為興奮的,不過麼,卻並未表現出來,面對著二人的大禮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