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然不是！”陽無月沒好氣道：“你以為這樣的天賦人人都有嗎？”

賀一鳴心中暗暗驚歎，他自然知道自己的天賦是怎麼回事，可是若是陽無月沒有這等天賦，卻能憑藉自己參悟到那些匪夷所思的神功秘籍，也的確是不可思議了。

“那表哥是自己開闢了內虛空？”他很快就想到了問題的關鍵。

陽無月點了點頭：“你還不笨，所謂內虛空便是體內世界，外虛空則是外面的世界。天劍之所以強，那是因為我在用體內世界映照體外世界。外界有什麼道，我的內世界就有什麼道。我意即天意，我道即天道，我以天道化劍，自然便是天劍。”

“那你如何三花聚頂呢？”賀一鳴雖驚駭，可是也一直意識到陽無月這樣修煉下去固然恐怖絕倫，可是他又該如何聚鼎成功呢？

陽無月笑道：“你能把五行環當做兵器，為何不能把自己當成兵器？我說過，我自己就是一把最強的劍。你的五行環內有五行世界，我的體內也有一個我的世界。”

“當一種力量演化道極致，便會誕生世界，金之神力構造世界，便是金之世界，以此而證道便是神道。神道也有很多種，金之神力只是門檻罷了。”

“我的一劍隔世是將一切力量化為一劍，是天劍的雛形。可是並不適合你！”

“我也有這種感覺！”賀一鳴低估道：“我似乎更適合用刀。”

“問題就在這！”陽無月笑道：“君子執劍四方無上，劍乃百兵之君，身為一個劍客，必須要對劍又至誠之心。哪怕我此刻面對的是神道，他若戰，我便戰，哪怕明知是死，也要敢於拔劍而戰，縱然倒下，也會成為一座山，一座嶺。”

“若沒有這等膽魄，心胸，趁早不要學劍。臨陣對敵若是連拔劍的勇氣都沒有，那他就不配成為劍客。”

“你的劍氣練得再犀利，沒有劍心，也是徒有其表。你的刀練得也是稀鬆平常。劍是雙刃，傷敵也傷己，所以要有分寸，而刀是單鋒，只為殺戮而生。出刀更要絕。”

“絕天絕地絕神魔，天上地下唯有一刀！”

那一刻，賀一鳴也感覺到了，陽無月氣息的變化，已經從一把劍，變成了一把刀，更兇，更狠，更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