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周圍最近的一圈人登時集體一震,無不看向他。
蕭揚若無其事地掃了周圍一眼,所有人登時都避開了目光,不約而同地再次向遠處移遠了兩步。轉眼之間,兩人周圍已經空成了一個明顯的空地。
程關詫異地看他:“你說真的?”
蕭揚聳聳肩:“騙你有好處費拿嗎?”
程關冉次上下打量了他一遍,半晌始道:“想喝酒就跟我走。”
十來分鐘後,兩人已經到了一條小街上。街的兩旁全是大大小小的食攤,冷淡杯、燒烤等不一而足。這時候正是宵夜的時候,各個攤位都坐滿了食客,氣氛熱鬧之極。
蕭揚跟著程關好不容易找了個有空桌的攤子,坐下後,後者嚷道:“老闆!”
正忙著烤東西的中年老闆聽到這聲音,扭頭看了一眼,立刻把手裡的燒烤交給了旁邊的老婆,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程哥!今天帶朋友來了啊?呵呵,還是老幾樣?”
“翻倍吧。”程關隨口吩咐了一聲。
中年老闆立刻答應著跑了回去。
蕭揚好奇道:“你好像跟這兒挺熟的。”
程關哼道:“整個澄原,你絕對找不到第二個比這裡爽的地方!”
蕭揚更覺得好奇了:“是嗎?你說得我都有點想試試他手藝咋樣了。”
“手藝?渣!這地方講究的不是吃什麼和吃多好,而是氣氛!氣氛懂嗎?”程關一臉不屑,“像什麼春滿樓那種地方,純粹就是閒得蛋疼才去的地方!”
蕭揚對他的人生觀大感有趣,四下看了一圈,問道:“這地方談事沒問題吧?”
“腦子有病是吧?有問題我帶你來這幹嘛?”程關臉上全是莫名其妙。
蕭揚哭笑不得。
這傢伙太耿直了!
這時中年老闆先端著幾碟冷盤上來,點頭哈腰地道:“程哥你先用,其它的馬上就來!”
“啤酒先上!”程關揮了揮手,等中年老闆走了後,才繼續道,“算了,看你也是個外地人,不知者無罪。趕緊的,有啥想問的快問,你今天救我的那恩,我就用這頓宵夜和回答你的問題解決了,以後咱們兩不相干!”
蕭揚突然覺得這傢伙的直率大對自己脾胃。在江安、江平幫和烏苗教的據點,跟那些滿肚子壞水的人鬥了這麼久,像程關這種真爽的漢子讓他大感親切。
等中年老闆把啤酒拿來,程關拿杯子倒好了酒,舉杯道:“先喝一個!”仰頭一杯飲盡。
蕭揚笑了笑,也是一個仰頭飲盡,完了放下酒杯,親自動手,拿酒瓶給雙方斟滿,邊斟邊道:“我只是好奇兩個問題,一是你怎麼知道曾品國今天會在春滿樓,二是你為什麼要殺他。”
程關對這兩個問題早有心理準備,眼中閃過恨意,冷笑道:“姓曾的這種人死有餘辜,沒什麼原因好講。至於他的行蹤,我是花錢從他手下一個心膽那裡買來的。”
蕭揚愕然道:“曾品國不是說是澄原難得一見的好官嗎?怎麼個死有餘辜了?”
“別吹了!好官?”程關像聽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話一樣哈哈大笑起來,“除了電視和每年的政績報告,你到澄原地面上問問,他哪個部分算好官?”
蕭揚瞬間明白過來。
普普通通一句話,但懂行的人卻能聽出不同來。一般普通人不會說“地面上”這樣的黑話,表面上常見的三個字,其實代表的就是地區上的黑道勢力。
這個程關,看樣子又是類似於盧森那樣的混子頭。不同的是,盧森只敢在自己地盤上耍個橫,程關直接上升到暗殺曾品國的階段了!
雖然對澄原瞭解還不多,但這兩天蕭揚基本上知道曾品國是什麼樣的人。後者對黑道勢力的打擊,猛烈而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