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對街的槍擊聲已經開始漸漸稀疏起來,蕭揚眼露精光,說道:“根本這聲音的起發密度,還有對方的反擊速度,以及槍聲的持續時間,我可以斷定,是有一批數量至少在烏苗教一半以上的勢力,就在剛才偷襲了烏苗教。而且我還能肯定,這夥人的武器遠比烏苗教這種烏合之眾要精良。”
劉斬愕然道:“那不就是說……”
“不知道對方是誰,但是烏苗教這次虧大了!”蕭揚苦笑了一下。眼看晚上就能見到對方“更重要的人物”,可是現在卻發生了這事,看來這次的暗殺,已經被這意外之變給攪黃了。
這夥偷襲的人準備充足,這次苗擅等人恐怕連自己的命都沒法保住,更不可能再介紹蕭揚去見那個“更重要的人物”,而那人也肯定會因此警覺,想暗殺他基本上變成了不可能。
想到這裡,蕭揚真恨不得把搞偷襲的那夥人一個個拉過來輪流打屁股,但此時此景他卻只能徒呼奈何。雖說烏苗教受到這重創,人手上不可能再調動充足,江平幫的危機肯定會自動解除,但是蕭揚深知這些小卒死再多,也比不上死對方一個精英級人物。畢竟烏苗教是以教派的名義存在,要再招小弟易如反掌,但是一個核心精英卻不是那麼容易培養起來。
慘叫聲隱隱從那邊傳來,蕭揚計算了一下時間,突然下手,飛快地把劉斬身上的鋼針拔了起來。後者猝不及防,只痛得死去活來,等最後一根鋼針拔出,劉斬低看著自己胸腹上的小血點,雖是疼得滿頭大汗,卻驚喜地道:“可……可以了?”
蕭揚收好鋼針,把臉上的毛巾圍緊了一下,說道:“告訴我你住在哪裡,一會兒我去找你。雖然我暫時沒辦法徹底解掉你的毒,但是兩個小時內只要我再對你做一套針術,保證可以讓你多活三天以上。這段時間內,你就可以嘗試去尋找解藥了。”
劉斬大喜,忍痛爬了起來,問道:“幹嘛不現在就給我用針?”
蕭揚望向對方的大屋,說道:“我還有點事,而且這地方絕對不能久待,現在沒時間再給你下針。行了,我言盡於此,要說趕緊的,你要是不願意我再幫你,那就這樣離開吧!”
“等等!”劉斬急叫,猶豫了半晌,終於說出了一個地址。
蕭揚在腦中記了下來,表面上面無異色,心裡卻暗笑。之所以不立刻再對劉斬施展針術,他對劉斬的解釋固然是一個原因,但另一個原因卻是他很好奇劉斬到底在搞什麼鬼。如果能弄到對方現在的住址,那不失為一個探聽的線索。
把劉斬送出公寓樓後,看著他坐上計程車離開,蕭揚才回身朝商應街的方向走去。剛轉出路口,他立刻停了下來。
再往前多走幾步,左轉就是商應街,但是(5)此時街口上已經被人用警戒線封了起來,線內是十多輛不同的車子組成防線,把街口給攔了起來。車子以裡,有不少穿著平常難得一見的制服的人員持槍警戒。
蕭揚倒吸一口冷氣,終於確定了心中早就有的猜測。
那些人員中,赫然不但有普通警察,而且還有武警;不但有武警,而且還有兵哥!
早在之前發覺那公寓樓的人被人提前遷走開始,蕭揚就心內起了疑。後來出街後,和商應街平行的那條街竟然商店關門、行人盡無,更是讓蕭揚確定了心裡那猜想。
能做到這些的,除了政府別無他人!
現在看到這陣仗,蕭揚完全可以肯定,在整條商應街的外圍,都已經被人偷偷預告清空,以騰出一個圍剿的環境。而下令做這些的,就目前蕭揚的瞭解,只有一個人會這樣不惜血本、不惜代價地做。
曾品國。
澄原市市長曾品國,嫉惡如仇,視黑社會為畢生最大勁敵,不共戴天的仇人。這種人怎麼可能接受一個黑社會性質的教派的“合作”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