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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徐入斐邁入巷子裡一家隱藏很深的餐館。
徐入斐先到,尚臣隨後戴著一頂鴨舌帽,鬼鬼祟祟地進來。
徐入斐正在除筷子上的竹刺,見狀便問:“要不要換一家有單間的餐館?”
“不用,不用,這兒的黃燜雞好吃,我想吃。”
尚臣坐下了,摘掉帽子,露出一頭狗啃的髮型。
徐入斐嗆了一口水,問尚臣的頭髮怎麼回事,尚臣不太好意思地摸了摸頭髮,“哎,你別提,造型師突然說要給我搞一個潮流髮型,剪毀了。”
“我以為你有偶像包袱了。”
“那沒有的。”
“沒有就好。”徐入斐還是不放心,補了一句,“有也別戴墨鏡。”
“為什麼?”
“最煩裝逼的人。”
尚臣似懂非懂。過一會兒,徐入斐點的面上來了,他冷不丁來一句:“你是指顧頃嗎?”
徐入斐沒吭聲。
上次在酒店門口見到顧頃,尚臣也非常驚訝。那是他公司的前輩,業界標杆。
和他這種打包批發給經紀人的便宜藝人不同,顧頃有專門的、單獨的藝人團隊。
奈何顧頃鳥都不鳥他,彷彿尚臣是個透明人,只和尚臣旁邊的徐入斐說話。
所以說,業內的話不能全部聽信。
顧頃待人溫和,也是分人的。
尚臣是知道徐入斐接了一個大專案,其中有顧頃的參與,這在他們那個小圈子裡都有風聲。
徐入斐生了一張很不錯的臉。
有點像那誰誰。
“小斐,你還是小心點。”尚臣縮在座位上,像一坨憨實的狗熊,“我覺得顧頃,可能對你有意思。”
徐入斐想都不想:“不可能,你想多了。”
“哎,我說真的……他們都說你長得……所以顧頃才……”
“你把最關鍵的資訊隱了,我聽不明白。”
尚臣有點著急了,湊過來,聲音小小的,“小斐,你知道喬溥心嗎?”
——“哥,你知道喬溥心嗎?”
這話聽著可太耳熟了。
範晴也說過同樣的。
新巷是一座滿載回憶的城市,早在來之前,徐入斐便有準備。
沒有隱瞞的必要。
徐入斐點了點頭。
尚臣說:“他們說你長得有點像他。”
錯了。
徐入斐心想,是他長得像我才對。
但徐入斐沒計較。
三年前的事,硬扯到三年後來說,沒必要,顯得他斤斤計較。
而且他分明記得,喬溥心從前長得可和他半點不掛鉤,只是身高相仿。
“你怕他把我當別人的替身?”徐入斐直說出來。
尚臣說:“小斐,我希望你幸福。”
這相當於承認了。
徐入斐笑起來,“不會的,我和顧頃,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他怎麼可能看上我?”
尚臣看起來還有點擔憂,徐入斐知道對方在擔憂什麼。
自己是同性戀這件事,尚臣早就知道。
畢竟兩個人就是在gay吧認識的。
只不過徐入斐是去做兼職,而尚臣是誤入其中。
一個直男,在gay吧,很顯眼。
徐入斐好心告訴他走錯地方了,尚臣問這裡是不是xxx地。
地址是沒錯。
徐入斐看了別人給他發的資訊:“那你應該是被耍了。”
那是三年前。
徐入斐剛回到小鎮,尚臣還在做模特,圈子烏煙瘴氣,男模不賺錢,大家空閒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