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心呢?”畢擎天道:“哈,原來你是為這小子而來。”他雖然早已料到於承珠的來意,但由於承珠親口說出鐵鏡心的名字,畢擎天心裡仍是酸溜溜的怪不是味兒。於承珠面色一板,道:“不錯,我是為鐵鏡心而來,但也是為你畢大龍頭而來啊!”畢擎天沉聲說道:“怎麼?”於承珠道:“只有鐵鏡心能給你解穴,你不放他,你就準備做一個終身殘廢的草頭皇帝好了。”
此言一出,眾將官恍然大悟,畢擎天面上一陣青一陣紅,對畢願窮道:“好,你去把鐵鏡心放出來。”於承珠道:“不,讓我先去見他。”畢擎天一想,立即明白了於承珠的用意,那是為解穴之際,不免肌膚相接,於承珠敢情是連手指也不願沾著他,所以要先傳鐵鏡心的解穴之法,假手鐵鏡心而為。畢擎天妒恨交迸,卻是無可奈何,只好吩咐畢願窮帶於承珠去見鐵鏡心。
畢願窮將於承珠帶到帳後的一間木屋前面,扮了一個鬼臉笑道:“姑奶奶,你何以老是和我們的大龍頭作對?”於承珠道:“你又何苦老是跟著你們的大龍頭與葉大哥作對?”畢願窮心頭一震,內愧於心,再也笑不出來,尷尬之極,只好又扮了一個鬼臉道:“姑奶奶,算我怕了你啦。這是解開鐵鏡心鐐銬的鎖匙,你進去吧。”
鐵鏡心被囚在木屋內,正大發脾氣,聽得人聲,便大罵道:“畢擎天,你是什麼東西,俺鐵鏡心是頂天立地的男子,豈會歸順於你,你給我滾出去!”於承珠一腳跨入房,柔聲說道:“鏡心,是我!”
鐵鏡心眼睛一亮,許久許久以來,他沒有聽過於承珠這樣溫柔的呼喚,感覺心中甜絲絲的,什麼畢擎天,葉成林等所給予他的困惱,在這一聲呼喚中,全部化為烏有,抬起頭來,瞅著於承珠只是痴笑。
於承珠給他解開鐐銬,鐵鏡心吸了一口長氣,低聲說道:“這不是夢麼?畢擎天怎麼許你進來見我?”心中驀一寒,顫聲問道:“難道是你歸順了他麼?”
於承珠啐了一口道:“你瞧我是沒有骨氣的女流之輩麼?”於承珠這句話其實是惱鐵鏡心與她相處許久,還不懂得她的為人,在鐵鏡心聽來,卻以為於承珠只看得起他,心中想道:“是啊,憑畢擎天那副樣子,怎配與我相比,她豈能歸順於他?”如此一想,心花怒放,又問道:“那麼,你是怎樣進來的?”
於承珠道:“讓你去救畢擎天。”鐵鏡心跳起來道:“什麼?要我去救地?”於承珠道:“不錯,正是要你去救他。”將畢擎天被她封閉了穴道,以及她準備傳授鐵鏡心的解穴之法,由鐵鏡心為畢擎天解穴,作為交換釋放的條件說了。鐵鏡心吁了口氣。笑道:“原來如此,我到這裡來,正是為了與你走出這是非之地,如今可遂了心願了。”
於承珠道:“你又是怎麼來的?”鐵鏡心道:“你不知道我是多麼惦記你,是我向沐國公討了個差使,走出昆明,就一直上這兒來了。”於承珠盯著問道:“什麼差使?”鐵鏡心訥訥說道:“替沐國公拜表上京,奏明大理之事。”其實沐國公早已另派親信拜表上京,他派遣鐵鏡心上京,其實是為了女兒。要知鐵鏡心雖然文武全才,卻不屑應考科舉,所以還沒有功名。沐國公一來是為了順女兒的心意,二來是他自己也看上了鐵鏡心,心內早已把鐵鏡心列為雀屏之選,因此藉個來由,請鐵鏡心代表他上京面聖。沐國公是邊疆重臣,異姓封王,料皇帝也要給他幾分面子,他再在奏摺中將鐵鏡心重重保舉,那麼鐵鏡心定可平步青雲,鐵鏡心也隱約知道沐國公的用意,可是一來他不敢私拆奏摺,二來他縱然料到幾分,也不敢在於承珠面前明說。
於承珠道:“我的師父呢?”鐵鏡心道:“張大俠夫婦也